,缓缓坐下。
宋玉稳固了统治,自会出关进取,到时的首战,就可看得双方气数,若宋玉真是潜龙,有着吴王之望,到时再投靠不迟……
若是其它郡望大户,自得提前站队,防止清算。
但鲍家不同,无论是在吴州乃至天下的声望,还是暗中潜藏势力,都注定,无论是谁统治吴州,只要不做过界,那都只有安抚。
不管外界如何,青龙关内,吴南地界,此时都被一个消息惊骇!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不少行人酒客,低头私语,脸上阴晴不定。
所说的,却几乎是同一件事:“听说了么?宋玉宋节度使,就要称候了!!!”
大乾虽然统治衰弱,但好歹有着数百年,根深蒂固,历朝历代,每到革鼎之际,都会出来许多仁人志士,这就是末代王朝最后的气运,大乾自然也有。
一个书生打扮的士子,就拍案而起:“这宋玉,罔受皇恩,却僭越候位,妄图行割据之事!实在可恨!要不是我……”
“嘘!噤声!”书生还未说完,就被同行之人拉下。
“不要命了么?小心被锦衣卫听了去,到时不但你有着大麻烦,还要祸及家人……”
书生涨红了脸,却不知想到什么,愤愤坐下,只是闷头喝酒。
“掌柜的,再来二坛!”
“好咧!!”掌柜见书生不再谈论此事,心底长出口气。
刚才书生说话之时,掌柜心里,就在念叨城隍庇佑!这帮大爷,口无遮拦,可莫要给自己招祸才好!
现在见得书生住口,不再谈论此事,当真是心花怒放,便是免了这一桌酒钱,都是心甘!
赶紧打发着小二,给书生那桌上了两坛好酒,这次特地暗中吩咐,上得乃是纯酿。
书生一揭开泥封,酒香就是扑鼻而来,不由赞了一声:“好酒!”
与同伴举碗痛饮,却有着默契,都不再提刚才之事。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锦衣卫的威名,也是竖立起来了,陈云带着一帮无孔不入的手下,着实办了好几件大案,连抄了三个世家,在吴南,也是到了名声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虽然宋玉,只给了锦衣卫暗中刺探情报的权力,若要行缉捕审判之权,却还是需要宋玉手令。
但就算如此,这个加强*皇权,独立于文武官员体系之外的怪物,还是受得宋玉手下的共同抵制。
陈云凛然不惧,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只管蒙头为宋玉做事,倒是越发得到器重。
宋玉也乐得如此,否则,一个特务头子,和属下这么亲近做什么,想造反么?
此时的节度使府中,在属下面前,深沉难测的陈云,却是乖巧得如同一条听话的小狗,在宋玉面前禀告说着。
“启禀主公!自从放出主公要称吴候的消息,吴南各地都有些骚动!”
“还有些狂生,在公开场合,直接辱骂主公,卑职已经记下名册籍贯……您看?”
陈云说着,就递上一份文书。
宋玉接过,随手翻了下,直接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声音虽小,但听在陈云耳中,却是如若惊雷!
额头上,就有些冷汗。
“大乾养士百年,有这些,尚在情理之中……”
对这些,宋玉倒是不以为意。
既然要脱离朝廷,受得些许反噬,却是常理。
运起望气神通,就见得云气叠嶂,自身青色云气,薄了一些。
对比之前,也是三成的样子,与增产带来的民气相差仿佛。
这说明,吴南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乃至世家,对宋玉的统治,还是持着肯定态度,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反抗,有这开局,就很不错了。
等到称候之后,定了君主名分,自会渐渐习惯。
至于这些狂生,却不能太过放任。
宋玉只是稍加思索,就说着:“现在,这些狂生,若是没有明确反迹,却是不必理会!”
这意思,就是要是只是停留在口头,那就不必管,但若是有着实际行动,那杀人抄家,也不要手软!
“到了本镇正式称侯后,若再有此等言语,按不敬之罪交有司论处!”
“诺!”陈云叩首,表示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唤各参事和长史进来!”宋玉吩咐着。
“属下告退!”陈云倒退着出去。
自从知道主公要称吴候,这陈云的内心,也是火热,随着主公进取,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外表现,却是更加警言慎行,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