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陈震,县尉就厉声道:“大人,贼寇诈城,东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速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陈震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县尉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贼寇交手一合,那贼寇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震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何老太爷呢?一定要保护好何老太爷一起走,绝不能让何老太爷落到贼寇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何老太爷汇合吧。”
“唉!”
陈震再次顿足长叹一声,掩面急走。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却是何老太爷的家兵家将,以及随行的官军,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县尉偕县令陈震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震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陈震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马跃率领大队流寇已经从东门蜂拥而入,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一名大头目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马跃亲自率领,直奔北门而来。
……
次日正午,秦颉大军刚进复阳地界,前方就有快马传回急报。
“报,两天前八百流寇曾在张庄逗留……”
秦颉皱眉道:“八百流寇?什么八百流寇?”
“大人,就是那股从精山遁走的黄巾余孽,今已经扯起大旗,号称八百流寇。”
秦颉一声哧笑,心忖贼终究是贼,竟然以流寇自居而毫不知耻。
可探马接下来所说的消息却让秦颉差点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大人,八百流寇于昨日在牧马坡大破复阳官军,并连夜杀奔复阳县城而去了。”
“什么!?”
不但秦颉大吃一惊,邹靖更是厉声道:“牧马坡何来复阳官军?复阳只有500郡国兵,守城尚嫌不足,是谁让他们擅自出击的?”
探马摇头道:“小的不知,不过八百流寇确曾在牧马坡大破复阳军,前方尚有两百余衣不敝体的复阳兵为证。”
探马话音方落,又一骑快马从前方急驰而回,尚在远处就传来凄厉的号子声:“报……前方急报……八百流寇已于昨夜诈开城门,复阳已陷。”
“天亡我也!陈震匹夫,害人菲浅!”
秦颉厉喝一声,两眼一黑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人事不醒。
“大人?”
“大人!”
邹靖、黄忠、魏和及蔡瑁诸将一齐围将过来,急将秦颉救起,半晌,秦颉始幽幽醒转,团团看了众人一眼,叹道:“我等死期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