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制式战袍,但他们根本就不是汉军,因为那杆血色大旗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八百流寇”四个血色大字。
“敌袭~~列阵迎敌~~”
汉军将领凄厉的呼喊划破了长空,仆兵、杂役乱成一团,随行护送的精兵开始集结列阵……
“驾~”
马跃双腿轻轻一挟马腹,战马甩了甩脑袋又打了个响鼻,缓缓放开四蹄开始小跑,马跃身后,数百骑流寇亦步亦趋,当那一丝隐隐的雷声逐渐壮大成震耳欲聋的隆隆声时,战马已经开始全速冲刺,数百骑战马奋勇争先,上千只马蹄无情地叩击大地,天地间只有战马在嘶叫,大地在呻吟……
数百骑流寇就像是一波汹涌的洪流,向着汉军辎重队席卷而来。
马跃眉目狰狞,将厚背钢刀高举过顶,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杀光汉军!烧光辎重!抢光粮草!一粒都不给汉军留下,饿死狗娘养的~~~~”
……
“竟然败得如此干脆!?八百流寇竟然如此骠悍!?天下竟有如此奇物!?”
听罢袁胤叙述,蒯越都忍不住凛然失色。
袁术及一众谋士、将校更是震惊莫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袁术厉声道:“受伤的士卒,统统上前来!”
袁胤转过身去,冲身后的残兵败卒黯然招手,仍能勉强站立的数百汉军有抬的、有扶的、也有背的,将数百伤兵架了过来,在袁术等人面前逐一摆开。袁术等人逐一望去,只见受伤的汉军身上伤口各不相同,却有一点惊人的相似,那就是每个人身上皆沾上了白色的粉状物体,几乎所有受伤的士卒都痛苦地紧闭双眸,哀嚎不止。
袁胤悲痛欲绝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军将士奋勇争先,意欲一举荡平流寇,谁曾想异变陡生,从流寇阵中骤然抛来许多布袋,我军将士不察,皆以刀劈之,布袋即破,袋中物事洒出,满天都是,许多将士就此黑了两眼,只能任由流寇……屠戳哇。”
“郎中!郎中呢?”袁术高叫道,“快上前仔细察看,这究竟是何毒物?”
不待郎中前来,蒯越早已经凑近仔细察看,略一分辩旋即大惊失色道:“竟然只是石垩!?石垩竟然还有这等妙用?竟能致人双目失明!”
“石垩?”
袁术等人惊疑不定,竟然只是涂壁刷墙所用之石垩?各州郡多有缎烧,却从未有人知晓石垩还有这般用途,古之典籍亦未有记载也。
蒯越仰天长叹道:“马跃,有神鬼莫测之才,越不及也。”
“报~~”
蒯越话音方落,一骑从南方急驰而来,堪堪冲到袁术跟前始才勒住坐骑,翻身下马仆倒尘埃,喘息道:“将军,八百流寇半路截击,辎重队已然全军覆灭,粮草尽数被抢,辎重全数被烧矣~”
“什么!?”
袁术两眼圆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马跃用起兵来,还真是*般让人难以招架呀。张勋、金尚、李严等人亦慌忙围了过来,神色凝重。良久,袁术始长叹一声道:“势危,大军且回雉县,待重新筹集粮草辎重再做计较。”
“报~~”
袁术话音方落,又一骑探马流星而至,袁术惊得弹身而起,以无比恐惧的眼神望着那骑探马疾驰而来,浑身直冒冷气。
“报~将军,雉县……”
袁术大吃一惊,厉声道:“雉县亦陷了吗?”
探马呃了一声,喘息道:“并不曾失陷,流寇诈城不成,绕城而过奔袭宛城去了。”
“呼~~”袁术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道,“幸好宛城有子柔坐镇,可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