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赫的几个分公司正在准备之中。在那坐城市滕梓赫已经被神化的绝妙透顶、令女人们倾倒。他被传说成可以点石成金,真可谓财源茂盛。彪叔通过银行业得到了利润,这使滕梓赫心中感到欣慰,他没有辜负义父的信任。但今天,这些都不能使他心情好转。
如今,他已是一个成功的、独立的董事长,他的权势比他当年大得多了。美女们再次蜂拥云集在他周围想博得他的青睐。尽管这是处于商业上的原因,他有自己的思维,表面上过着更奢侈的生活,享受着最高等商人们的特殊待遇,他还有什么可以烦恼的呢?
他明白是因为什么。他这最后一年几乎就没登过义父的家门。他感到自己头疼、发热、眼睛难受,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听到她的消息,可是去她家他连试都不敢试。上次洪一忠的那番谈话,他已经灰心了,他不敢再去尝试知道她的信息了,他怕永久失去自己的希望,永久丧失了这份等待。
如果没有了她,其他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其他的全是扯淡,思念她是他唯一静下来做的事。她比世上任何人更懂得他,更了解他。他现在认识到和她在一起是何等的好啊。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他已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今天是周末,不开心的事情使他没有心绪出门,一个人孤单地呆在卧室里,不禁想起他和如诗在卧室里聊天的事情,更感动孤凄。他决定打一个电话给林家,不管是谁接。
电话是良妈接的,他听到她用浓重的南方口音问是谁。
滕梓赫有点困窘:“我是梓赫,良妈,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我记得你。”良妈说:“你为什么一直不到这里来呢?你成家了吗?”
“没有,良妈,我一直会很忙。”良妈因为他一直没有去林家而明显地不高兴,这使他惊讶:“三小姐有消息吗?她好吗?”
过了一会儿,良妈才说:“三小姐回来了,她没给你打电话?没见过你吗?”
震惊和羞辱把他淹没了,他难过的快要躺下了:“她回来多长时间了?”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
良妈说:“半年了。”
“阿,是吗,我知道了。”他的确明白了。林如诗的良妈知道她是如此的冷落自己,使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后来,他有点生气了。认为她们不懂的基本的礼貌,即使爱情关系断了,也应该保持起码的友情。难道林如诗不知道,即使她不想嫁给他,不想给他做妻子,但他作为一个朋友仍关心着她?她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他,难道她心里根本没有他?他控制住自己,慢慢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良妈。林如诗能平安回家,我很高兴,我就想知道这个。”
良妈似乎根本没有听滕梓赫说话,她迫不及待地说:“你想见三小姐,现在就来吧。让她吃一惊。”
“我不能这么干,良妈。”滕梓赫冷冷地说:“如果三小姐想见我,她早就给我打电话了。看来她已经不想再恢复我们的关系。”
良妈爽快地说:“你是个可爱的小伙子。你的商业头脑很好用,但是你的情商却很低。”她难得地笑起来,发出咯咯的声音:“你来看我,不是看三小姐,你也好久没来了,我想和你谈谈,你马上过来。我等着你。”电话咔嚓一声挂了,良妈把电话挂了。
滕梓赫本可以不去,说他不去。但他心里明白,他要见见三小姐,和她谈谈,即使是客气的寒暄。如果她公开地呆在家里,意味着她已经平安无事,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他跳下床来准备见她,他精心地收拾了一下。临走前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他比林如诗失踪时更好看?她会不会觉得他老了,他比原来更成熟、更睿智、更有男人的魅力。尽管她以前曾说过,就是喜欢他原来的大男孩感觉。但是她喜欢更成熟的男人。这些好像已没有什么关系,很明显,林如诗不想和她再有什么来往,否则她回来后的半年里早该给他打电话了。
滕梓赫坐飞机半个小时就到了芙蓉小城。和他最后一次来时相比,大院变了样,四周安了高高的铁栅栏,大院的入口处安了几道铁门。一位穿一身白色外套,里面翻出红衬衣的男子给他打开了门。
良妈亲自走出来,紧紧地拥抱滕梓赫,使梓赫感到很惊讶。然后她用审慎的眼光打量着滕梓赫,“你是个难得的帅小伙。”她坦率地说:“我的如诗很蠢。”她把滕梓赫拉进门,带她到客厅,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的食物,她端过一杯刚热的咖啡,“三小姐马上就回来,你让她吃一惊。”
他们坐在一起,良妈非要他吃东西。同时饶有兴趣地问一些问题。看得出她对滕梓赫很满意,频频点头,似乎滕梓赫讲的和她头脑里的秘密规格相吻合。滕梓赫除了回答问题,没有多说一句话。
透过窗户,他先看见了她。一辆轿车在房子前停下了,有两个人先下车,随后是林如诗。她温柔地走来,一边走一边和一个人讲话,映入他眼帘的是林如诗被打变型的脸和脸上的伤疤。奇怪的是,林如诗的美在他心中丝毫未减,使他心中的酸楚一阵阵地沸腾。他看见当她转身向屋里走来时,用一块餐巾纸在鼻子处捂了一下,被打坏的脸使她的嘴巴不能再张大一些。梓赫本想以最冷淡的方式问好,现在却离开了椅子站起来,一把把她拦进怀里,他**着她的长发,把她的头部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他亲吻她那湿湿的面颊,抱着她,直到她停止抽泣。然后领着她走出去,来到轿车跟前,他挥手让保镖走开,让如诗坐在他身旁,自己开车。她用纸巾把脸上残余的脂粉全部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