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明失声大叫。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我练剑没什么天份,不过,修佛的天份还不错。”
贺南山三人对视一眼,苦笑着摇头。
尉迟明哼道:“算啦!……有这时间,还不如修炼内功呢,苦修十三年,也成武林高手了!”
李慕禅笑了笑,没有多说。
修禅之妙处,外人难以体会,其身心之愉悦,更胜男女之欢娱一筹,当然,开始时是苦,枯燥乏味,烦闷欲狂,但只要咬牙撑住,坚持下去,修炼到一定境界自会苦尽甘来。
但这些妙处却无可言表,语言太过苍白贫乏,难以尽述。
“看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贺南山呵呵笑道,摸了摸颌下微须:“五师弟前途无量,可喜可贺!”
“就承二师兄吉言了。”李慕禅笑道。
程晓风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别人一天得睡上三四个时辰,而五师弟仅一个时辰足矣,剩余的两三个时辰可用来练功。
一天的时间,除去吃饭睡觉,还有一些琐事,能真正用来练功的不过是四五个时辰,五师弟比常人几乎多出一倍的时间,修炼一年抵得上别人两年。
现在不过入门,所以很弱,但七八年后,五师弟便能追得上自己了。
“哈哈,五师弟,将来你可要关照我哟!”尉迟明大笑,欢喜无比。
李慕禅笑了起来:“我这资质,想要关照四师兄,我看悬得很!”
贺南山呵呵笑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四人正在说笑,忽然进来一人,提着一把长剑,剑几乎与身体差不多高,正是铸剑堂的程大师。
他一进来,不理贺南山三人,直接来到李慕禅身前,递上长剑:“来来,湛然,你试试剑!”
李慕禅笑着接过,打量一下剑鞘,暗灰色剑鞘,与自己僧袍融为一体,让人很易忽略过去。
再看三人的剑鞘,都是墨绿,并不相同。
仅是这剑鞘的颜色,李慕禅便感觉到程大师的细心。
“呛……”长剑出鞘,声音清脆袅袅。
李慕禅低头打量长剑,剑身黯淡无光,朴质无华,仔细看去,剑身暗隐花纹,从剑锷到剑尖,仿佛一朵紫藤缠绕剑身。
“叮……”他屈指一弹剑身,满脸赞叹神色。
程大师紧绷的脸露出笑容:“这剑是我亲自所铸,花了一晚上,总算没白费功夫!”
“多谢程大师了。”李慕禅合什一礼。
程大师摆摆手,叹道:“你是出家人,但愿这柄剑能少沾点儿血。”
说罢,不等李慕禅说话,摇头叹着气,转身走了。
贺南山三人看着他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虽然程大师紧绷着脸,理也不理他三人,他们还是一脸的笑。
尉迟明忙凑过来:“我瞧瞧我瞧瞧!……这入门的青锋剑,啥时候能劳程大师亲自动手啦!”
李慕禅递剑过去,三人轮番看过了,皆是赞叹,比他们的剑强得多,果然不愧是大师手笔。
随后,金开泰过来,把他带出天枢院,到了湖边的柳树下,在徐徐清风中,他演练了梅花十二剑第一式。
见李慕禅练得纯熟,金开泰大是满意,接着传了第二招。
这一次与先前一般,李慕禅的手脚仍笨拙,他花了一个多时辰,好容易将他动作纠正过来,算是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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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回了天枢院,贺南山三人正在练剑,仍在等他回来。
“五师弟,可学了第二式?”贺南山在大槐树下练剑,见他进来,收了剑势,笑眯眯的问。
李慕禅点头,笑道:“是,……二师兄,我刚才太耗神,想打坐一会儿,可有什么好去处?”
尉迟明凑过来,道:“那去静园吧!”
“静园?”李慕禅道。
贺南山笑道:“咱们后面有个小花园,是咱们天枢院的,旁人不能进,在里面修炼内功最好,没人打扰。”
“好!”李慕禅点头。
“走,我带你去!”尉迟明道,转身便走。
李慕禅对贺南山程晓风颌首微笑,跟在尉迟明身后,离开天枢院,约走了百米便到了西边一座花园。
此时花园的两扇黄木门紧闭,挂着一只大铜锁,两个巴掌大小,在阳光下闪闪放光。
尉迟明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推开门往里走,一边转头道:“五师弟,这院子的钥匙在你屋子里,……你还没进屋看看吧?”
李慕禅笑着点头,他来这两天一直很忙,专注于练剑无暇其他,还没踏进自己的屋子。
说是小花园,进来以后才发觉,这花园甚大,是天枢院四五个大,假山林立,树木郁郁,曲径通幽,脚下溪流潺潺,清澈明亮,琮琮作响。
这静园,与后世的苏州园林风格极相似,布置得极为雅致。
尉迟明道:“这园子怎样?……这可是三姑娘的手笔!”
“三姑娘的手笔?”李慕禅讶然,顾盼四周。
关于梅府上下有什么人,各自什么关系,他未进梅府前已经极熟,替大哥出谋划策,需要知道第一个人详情,他知道,这三姑娘梅松婉乃梅府家主之妹,本要嫁于赫赫有名的蓬莱王家,却守了望门寡。
这三姑娘梅松婉才华惊人,冠绝梅府,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人能及,只是对武功不太感兴趣。
尉迟明呵呵笑道:“五师弟,你自己慢慢看吧,自己找个地方打坐,我就不打扰了,走啦!”
说着,摆摆手,大步流星离开了。
李慕禅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要到正中,他无暇欣赏静园风景,上了一座假山,坐到山顶的五角小亭中。
他想要练观天人神照经,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小亭由三个朱红柱子撑起,站在上面可以俯看整个静园,眼前郁郁葱葱,清风徐来,心怀舒畅。
小亭长椅上有几个蒲团,显然天枢院的人常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