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身子骨不错,就是想你,……我娘一个劲叫苦,说大娘一天到晚只念叨你,不说旁的话,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唉……”李慕禅摇摇头,心头一酸,恨不得一下飞回家。
“对了,我已经做爹啦!”李健眉飞色舞。
李慕禅挑一下眉毛,笑着捣他一拳:“好小子,真能耐!”
“嘿嘿,一般一般。”李健嘴里谦虚,神情掩不住的得意。
李慕禅摇头苦笑:“唉……,你倒高兴,我可要受苦!……回家后,爹又要念叨了!”
李健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慕禅,我听到一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传闻?”李慕禅笑问。
李健直勾勾看着他:“有人说,你是被罚了面壁,因为你把开阳院首座方少华杀了!……是不是真的?”
“嗯,不假。”李慕禅点头。
李健忙问:“是不是因为我?”
李慕禅笑了起来,点点头:“是啊,我想给你出口恶气,结果惹来他偷袭,就杀了他,……这件事你知道就成,别说出去!”
“你这是何苦?”李健苦笑。
李慕禅笑道:“欺负你就是欺负我,这仇岂能不报?”
他若受欺负,可能发难,也可能一笑而过,懒得理会,但亲朋好友受欺负,一定不会客气。
“唉……”李健一个劲儿摇头,道:“你是出家人,应该心平气和的,脾气这么暴哪成!”
“行啦,少废话!”李慕禅笑骂,低声道:“天玑院没人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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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忽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湛然师弟嘛,大驾光临,咱们天玑院真是蓬荜生辉呀!”
李慕禅与李健转头望去。
共五个人站在对面,当头一人身材魁梧壮实,宛如一头黑熊,颇有几分金开泰的风采。
他脸庞方正,颌下是络腮胡子,看着沉稳,比周围的青年大了许多,约有二十四五岁。
李慕禅打量一眼,思维电转,从没见过此人。
李健低声道:“这位是张感玄,出身天玑院,如今是铜甲护卫。”
“铜甲护卫?”李慕禅皱眉。
张感玄冷冷一瞪李健:“李健,你是天玑院的弟子,跟他天枢院的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张师兄,他是我朋友。”李健恭声道。
“你朋友?!”张感玄抱臂冷笑:“你还有这么一位朋友,怪不得底气十足,傲慢得很!”
李健低头,不再多说。
一听这话,就知他没少欺负李健,李慕禅心中一沉。
他神情却越发平和,面露微笑淡淡看着张感玄,左手拨着佛珠,一颗一颗,从容沉静,右手单掌合什,温声道:“张师兄,在下告辞!”
“慢着!”张感玄一摆手,上下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听说,师弟你天资绝顶,入门两个月就挑战宫师妹?”
“切磋罢了。”李慕禅微笑道。
张感玄淡淡道:“既然来了,就露两手再走,如何呀?”
李慕禅微笑:“在下有事在身,改日吧。”
“这么说,你是不给我这面子喽——?”张感玄脸色沉下来,双眼炯炯,晶芒闪烁,泛出冷意。
李慕禅蓦的一声长笑,笑了半晌,才微眯眯的开口:“我为何要给你面子?”
他思维如电,目光犀利,看赵尚仁与常志明的神情,就知这张感玄不得人心,再无顾忌。
况且,他也需要立威,好脾气常被欺负,人善被人欺,此乃人性,立威是减少麻烦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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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李慕禅之笑之言,张感玄脸色一僵,随即勃然大怒,牙咬得吱吱作响,面容狰狞。
但他只是冷笑连连,却忍住了。
一个青年嘲讽看着他,冷冷道:“湛然师弟,你好大胆!……张师兄乃铜甲护卫,你小小的院内弟子,怎敢如此说话?如此不敬!”
李慕禅仍旧笑眯眯的:“我只敬可敬之人,倚老卖老,实在可笑!”
“好!好!”张感玄长笑一声,蓦的森冷:“我倒要领教一下师弟高招,看看你凭什么如此傲气!”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张师兄乃铜甲护卫,不怕人笑以大欺小?”
张感玄冷哼一声:“少废话,现在求饶也晚了,我会好好教一教你,该如何礼敬前辈!”
说罢,他缓缓拔剑。
赵尚仁搓着手,忙道:“张师兄,湛然师弟,大家何必伤了和气,还是坐下好好谈谈,解开误会!”
“滚一边去!”张感玄冷冷道。
赵尚仁大感尴尬,脸庞涨红,不敢再劝。
李慕禅面带微笑,温声道:“赵师兄,多谢好意,……请且一旁观战,不要紧的。”
赵尚仁忙道:“湛然师弟,张师兄乃铜甲护卫,武功卓绝,……不如认输,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胜负比过才知道。”
“你……,唉——!”赵尚仁无奈摇头,面露不忍。
“接剑!”一道寒光瞬间到了李慕禅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