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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身形,削瘦,轻盈,轻功极高,又关于隐藏气息,讲究一击必中,与后世的狙击手相似。
如此人物,毒蛇一般,无声无息取人性命,实是大患。
他低头沉吟片刻,转身回去了。
一路上,他将散乱的弓与箭收起来,十几张弓,近百支雁翎箭,挂满一身,带了回去。
这时候,众护卫大多蹲在马车旁吃饭,见他过来,一一停住,纷纷见礼,好奇的望着他。
李慕禅合什微笑,脚下不停,来到马车旁,放下弓与箭。
小圆跳出车厢,拿了一个紫色长木匣,像送饭用的,招招手,叫道:“湛然,吃饭啦!”
车厢旁有一块儿石头,李慕禅一屁股坐下,笑道:“可有什么好饭?”
“我做了两道菜,你尝尝。”小圆笑盈盈放下木匣,打开了,笑道:“欧阳长老又送了一袋酒。”
匣内装了两道菜,都很清淡,但比起腊肉干粮,强得多了,李慕禅接过筷子与大碗,先喝一口酒,再开始吃。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小圆喜笑颜开,明艳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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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他们出发,个个凝神戒备,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小镇——跑马镇。
跑马镇不大,却繁华,是来往金阳城必经之所,镇中一条东西纵贯的大街,街上最多的是酒楼与客栈。
他们挑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落脚,名叫吉祥客栈。
傍晚时候,几辆马车急匆匆进了小镇,也落脚到吉祥客栈,找到了梅若兰他们,正是梅府的护卫。
车上装着护心镜与铁头箍,一一发给了众人。
虽然天气炎热,戴上这些浑身难受,他们却无怨言,与性命相比,热一点儿无足轻重。
一夜无事,第二天,他们早早出发,十辆马车一字长龙,缓缓出了跑马镇,往西而行。
马蹄砰砰,马车辚辚,尘土飞扬,气势浩浩。
李慕禅仍跟着马车走,梅若兰让他上车,他坚持走路,手拿一张弓,不停开弦射箭。
小圆不时下来,跟他一块儿走一阵子。
她又下来,穿一身粉红罗衫,娇艳迷人,众护卫大是羡慕李慕禅,美女相伴,艳福不浅。
小圆歪头看他,看了半晌,咯咯笑道:“湛然,你练弓箭做甚,用不着的!”
李慕禅不说话,瞄准,射出,然后再飘身出去,将箭取回来,接着瞄准,射出,再取回来。
见他不理自己,小圆白他一眼,跺脚娇嗔:“湛——然——!”
李慕禅转头笑道:“小圆,你也学吧,艺多不压身,总有好处的。”
小圆哼道:“箭术要从小开始练,几十年苦功,比内功还难呐,你现在练,太晚啦!”
李慕禅笑了笑,神情自信,接着练习。
见他如此,小圆撇撇嘴,无趣的离开了,回了车厢。
车厢内,梅若兰端坐榻上读书,宫轻云闭目练功,小圆看了看,也觉得无趣,只好又跳下去,陪着李慕禅。
此时,阳光明媚,却不炎热,空气还是清爽的,官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大伙都趁着凉爽时候赶路。
看到他们一队人马,气势不凡,人们纷纷让路。
“呜……”一声凄厉啸声蓦的响起。
李慕禅脸色顿变,一推小圆:“进去!”
他收起弓箭,皱眉望向前方,队伍已经停住。
小圆一怔,忙问:“碧血堂的人又来啦?”
“嗯。”李慕禅点头,沉声道:“别让小姐出来!”
梅若兰的声音响起,缓缓飘荡,声音清冷,平和从容:“众护卫听令,四人一组,互为犄角,管好马匹,不必惊慌!”
众人齐应,四人一组背靠背,拔剑出鞘,小心戒备。
“嘿嘿……”欧阳长老发出一声冷笑,冷漠的声音响起:“碧血堂的人只会偷袭暗算,偷偷摸摸,实在可笑!”
“呜……”又一声尖啸。
李慕禅双手垂下,闭上双眼,侧耳倾听。
欧阳长老怒喝一声,流光般飞出去,钻入路旁树林中。
一会儿过后他回来,脸沉如水。
“小圆,去问问情况。”梅若兰发话,小圆应一声,跑到前面。
她回来后站在车厢前禀报,怒哼哼的:“小姐,伤了两个人!”
“要紧吗?”梅若兰问。
小圆摇头:“伤在肩膀上,好在有湛然的解药,但不能动手啦。”
她看一眼李慕禅,李慕禅皱眉,沉声道:“小姐,应该是那人。”
梅若兰默然,半晌后,淡淡道:“出发吧。”
队伍继续出发。
但走不到一里,又有尖啸声响起,冷箭射来。
随后,每走一段儿路,或是三五里,或是一两里,必有骚扰,冷箭频出,每次都射伤两人。
射了两箭,便远远遁开,欧阳长老与张长老含怒追赶,却白费功夫。
此人轻功高绝,两长老追不上。
一上午的功夫,共十个护卫中箭,李慕禅缴的解药用掉了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