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封住穴道,虽不是封住血,却阻住了气,气不通,则腑脏虚弱。易生病,遂损生机与寿命。
这中年人浑不顾穴道封得太久,显然是不理会李慕禅生死。
李慕禅恨得牙根痒,却无可奈何,好在金刚不坏神功威力宏大,虽封了穴道,身体未损,精气神也不损。
他虽饥饿难耐,却不至于如此模样,只是故意装成衰败之像,麻痹中年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可惜,这中年人十分谨慎,一直手不离他身体,不时运一道内力进来,探测他体内情形。
碰上如此人物,李慕禅头疼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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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暮色霭霭,周围像是罩了一层灰纱,变得朦胧不清。
中年人停马,顺手一抛,李慕禅重重落地,像是一只破麻袋,他飘身下马,打量一眼四周。
这是一处破庙,位于一座小山丘上,四周地势平坦,只有这里这座小山丘,像是女人的胸部。
中年人点点头,放开马,枣红骏马翻蹄往远处走,找了一片草丛,悠闲的啃着茵茵绿草。
中年人进了庙,找个地方坐下,打开包袱,取出水囊,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一滴水从嘴角滑下,沿着脖子下往,他忙伸手抹一把。
李慕禅脸朝地卧着,听着喝水声,喉咙也不由滚动。
他只早上喝了一口水,一天下来滴水未沾,也渴得要命,可中年人偏偏封了自己哑穴,说不了话。
冲穴对他而言并不难,只要紫丹一旋,穴道马上打开,可一直不敢。
中年人一直按着背心,稍有异动,马上会吐内力震断自己心脉,况且,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解了穴,逃不掉的话,再无机会。
中年人走到他近前,一脚把他踹过来,变成仰面朝天,然后打开水囊,往他嘴里灌水。
李慕禅张开嘴,喉咙滚动,不停的吞咽,脸与身前衣衫都被打湿。
他一边喝水,分心他用,想起现代一位领袖说的话,落后就要挨打!
虽受这般苦,但他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扰,脸不变色。
心下想着,若这次能逃掉,要好好练功,再找这中年人,十倍报之就是了,现在要好好记下这笔帐。
中年人冷笑一声,盯着李慕禅看了一会儿,道:“小和尚,好硬的骨头,不愧是修佛的!”
李慕禅嘴角扯了扯,不能说话,只能微笑。
中年人摇摇头:“不过,你硬也好,软下来也好,到了地头,终究是要死的。”
李慕禅神色不变,仍是微笑。
中年人笑了笑:“好,好,真是好得很!……你这般硬骨头,我最喜欢,说不定我一时心血来潮,会放了你。”
李慕禅神色仍不变,他心通一直催动,感应着中年人的心绪。
见李慕禅如此,中年人脸色阴沉,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好好玩玩,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
虽然不能运功,但神通却无碍,他一直运用他心通感应着中年人心绪,摸索着他心通的运用。
这一路上,他大有收获,对他心通的运用越发纯熟,不仅能感觉到对方心情,情绪,还能窥得他的念头,虽不能很清晰,却隐隐有大概,累似于一种直觉。
如,他将要迈步时,会先迈哪一只脚,他坐下后,想要做什么,近乎一种先知先觉,预测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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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功夫,夜色已经涌上来,天色变暗。
中年人打量李慕禅一眼,冷笑一声,转身出去找木柴,想制作几个火把,照明之用。
李慕禅心中一动,却按捺下去,没有轻举妄动。
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了这中年人的心思,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是一种试探,不由暗骂老狐狸。
李慕禅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死,细心体会着他心通。
一会儿过后,中年人回来,抱了一捆木头,做了数个火把,一一插到庙内各处,点燃了,顿时灯火通明。
中年人把李慕禅一脚踹进庙里,仰面朝天躺着,他坐到佛像前,解开包袱,拿出卤肉,馅饼,庙内顿时香气四溢,飘到了李慕禅鼻中。
李慕禅暗叹他谨慎,刚才一踹的功夫,中年人不仅探测了自己经脉,还又封了数处穴道,可谓小心之极。
中年人瞥一眼李慕禅,见他闭上眼,也不再挑衅,专心吃饭。
他对于吃饭极认真,要聚精会神,专注的吃,细嚼慢咽,虽然是在野外,却如在豪华酒楼般优雅。
“砰!”蓦的一声闷响,李慕禅化为数道身形,一下冲出了庙门。
中年人一怔,随即摇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