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见情况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更知道自家男人是个爆脾气,赶紧也追上去拦,把地上躺着的老爷子忘的一干二净。
人群中哄笑不断,在哄笑中,有的人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出闹剧,于是纷纷到柜台前,该买什么的,还是买什么,再不管那闹腾的几个人。
但是也有人看的气急败坏的人,比如隐在人群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好好的一场戏,即便无法绊倒她,只要能搞坏她的名声,那也是好的。
可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她愤恨地瞪了沐书瑶,随之便要往后退。
是非之地,是非之圈,他得乘着还没注意到,赶紧退出去。
那女子自以为退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沐书瑶的眼神早就已经瞄到她。
隐在人群中的侍卫,得了她的命令,悄悄尾随那女子而去,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能坐上京兆尹的人,头脑也不是那么愚笨的,看着人群中,悄悄移动的人,心中就已经了然。
衙役们很快带着三五个人回来了,想来那几个就是仵作。
沐书瑶没什么反应,府尹大人清了清嗓子,摆出了官威,“你们快去瞧瞧那个死人,看看他到底吃了什么毒药死的,有没有其他的病!”
几人听命立即围上了徐老爷子的尸体,其中一人拿了一根银针插入死者的咽喉,转了转,再拔出来,仔细一看,银针却没有变色。
“回大人,死者并非中毒而亡。”那名仵作淡定地开口。
一边徐大急了,“胡说八道,你只验喉咙,那能管什么用?蛋糕早吃下肚子去了,你得扎肚子才行!”
话一说出口,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他。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于亲人来说,尸身是死者唯一留在人间的凭证,岂能随意糟蹋。
徐大作为死者的儿子,按常理来说,就该阻止才是,而不是还要去鼓动人家在他老爹的尸体上,戳来戳去。
徐大媳妇用胳膊肘儿狠狠撞了他,该精的时候不精,这种时候,能随便说话吗?再急,也不该这么说。
徐大自知失言,干脆不说了。
京兆尹看了眼沐书瑶,见她不说话,只在那儿闭目养神,心里那个郁闷啊,小心地道:“下官看公主似是要出行,不如公主先出行,待下官将人带回衙门验尸,等结果出来了,再另行通报?”
“不行,必须得在这儿验,”沐书瑶严肃的瞅着京兆尹,“这几个不就是你衙门里的仵作吗,那在哪儿验不是一样。”
京兆尹听了脸上一红,忙对那几名仵作喝道:“还不好好验。”
见那几个仵作真的要验,徐大终于还是紧张了,一个劲的往外冒冷汗,他这人有个毛病,一紧张,嘴巴就不能闲着,“你们可好好验,别把我爹的尸身弄坏了,回去之后,还得下葬,埋进祖坟,俺家徐家的祖坟,那可是全村最大的,花了不少钱呢……”
徐大媳妇眼见堵不住他的嘴,干脆将一叠黄纸塞进他嘴里,也总好过,他满嘴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