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远处的吕蒙隐隐约约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一皱,急是策马飞奔,直抵城门前。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要亲自看个究竟。
当吕蒙来到城门前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到微微张开了嘴巴,同样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邓艾这个小子,竟然把城门给……给反堵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打算自己把自己隔绝,把海昏城变成一座死城?
吕蒙抬起头来,看向了城头,仿佛看到了邓艾那张讽刺的脸庞。
蓦然间,他心头一震,明白了邓艾的用意。
自己把自己堵死,分明是抱定了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这得是何等的胆色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且,邓艾一定对苏哲深信不疑,相信苏哲一定能在他粮尽之前,攻陷柴桑,为他解了海昏之围。
“这个邓艾……”吕蒙暗叹了一声,眉宇间除了惊异外,还隐隐透出了几分佩服。
即使身为敌人,吕蒙也佩服邓艾的手段和勇气。
“吕都督,那姓邓的竟然封住了城门,把自己给堵死了,我们该怎么办?”潘璋纵马而来问道。
吕蒙沉吟片刻,摆手道:“不想这邓艾竟有这等胆色,今日想要攻下海昏已无望,传令下去,鸣金收兵,他日再做打算吧。”
说罢,吕蒙拨马转身而去。
潘璋回头瞪向城头,一百个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
金声骤然响起,响彻海昏城上空。
猛攻不下的江东军们,如蒙大赦一般,长吐一口气,纷纷退下阵来。
魏军将士成功的逼退了敌人,无不斗志狂燃,精神大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吼大叫,向敌人耀武扬威。
邓艾看着败退的敌人,不由也长松了口气,染血的银枪往地上一插,这才抽出空来,拭去额边的汗珠。
“魏王,有我邓艾在,这海昏城你一万个放心,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邓艾抬头望向北面,望向柴桑方向。
……
柴桑以西,魏军大营。
海昏城的战斗结果,很快便被埋伏在城外的细作,以飞马的速度送到了苏哲手中。
情报中写的清清楚楚,邓艾搜集到了足够的粮草,不惜把海昏城门封闭,把自己陷入死城之中,硬是挡住了吕蒙两万大军的狂攻。
苏哲当然明白,邓艾自己封闭城门,就是向所有人表明,他要把海昏城守个天荒地老,誓与城池共存亡。
“好个邓艾,有胆色,有魄力,本王果然没看错你。”苏哲大笑着赞叹,将手中的情报示于了众人。
众将看到这道情报,对邓艾无不是刮目相看,啧啧赞叹不已。
先前苏哲派出邓艾去袭海昏之时,黄忠等老将们对此还颇有几分微词。
他们倒不是质疑苏哲的计策,而是觉的苏哲对邓艾实在是太过信任,这么大的重担,只怕邓艾承担不起。
结果却证明,苏哲果然是慧眼识英,邓艾不但攻下了海昏城,还守住了海昏城,一切的表现都接近于完美。
到了这个时候,众将自然是皆对邓艾的能力,再也没有半分怀疑,心服口服。
对苏哲的识人这能,他们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不敢再有半分猜疑。
“魏王,那孙策最善长的是打顺风仗,时局越是对他不利,他就越是焦躁,如今海昏城久攻不下,江东又人心浮动,咱们差不多也该是使出最后一步离间计,利用孙策的焦虑,彻底解决掉于吉的时候了。”
向来都奉行着“你不问我就不说”的贾诩,这时也难得,竟是主动的向苏哲进起言来。
“文和既然开口了,必是已经有计策,说来听听吧。”苏哲拂手笑道。
贾诩捋着白须,竖起了一根手指:“老朽的计策,其实就一个字——钱!”
“钱?有意思,继续。”
贾诩便不紧不慢道:“那孙策此刻对于吉必定已有七八分怀疑,之所以还没有对其下手,无非是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份让据送到孙策的手里。”
“白字黑字,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能让孙策看到一封于吉跟我们暗通的书信,那于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孙策必杀他而后快。”
“所以,关键就在于这封密通的书信,而这封书信,孙策不能是从别人手中获得,必须是从于吉的弟子门徒那里截获,才能坐实于吉暗通我们的‘罪证’。”
“那么现在就简单了,魏王只需派人潜入柴桑,暗中以巨资收买一名于吉弟子,让他帮我们完成这件事就可以了。”
贾诩洋洋洒洒,云淡风轻的一番话,道出了他的计策。
话说了一大堆,其实计策倒也简单,就是用钱收买于吉身人,栽赃嫁祸于吉便是。
“贾文和,听说于吉身边的弟子,都是他的忠诚信徒,你真确定能用钱收买得了吗?”黄忠却质疑道。
贾诩不以为然一笑:“于吉的那些信徒,多是平民百姓出身,对他们来说,最大的信仰就是钱,如果收买不了,那只能是因为钱不够而已。老将军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黄忠哑然。
苏哲却眼眸一亮,哈哈一笑,拍案道:“好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依本王看,有钱不光能使鬼推磨,还能叫磨推鬼,就依你毒蝎之计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