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忽然多了个柔软的身躯,怡人的香气扑鼻,在这停尸房里尤为让人心旷神怡。
梅青方只觉心猛的跳了一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孟漓禾,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孟漓禾将头从胸前抬起来,看到身体底下的梅青方也是一愣。
第一个念头:惹祸了。
赶紧手脚并用的从梅青方的身上爬起,然而因为棉衣太厚,起的十分费劲,完全未注意到底下的身体因她不停的动作而变得愈发的紧绷。
孟漓禾终于站起身,迅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不好意思的说着:“梅大人,对不起,本来想开个玩笑,没吓到你吧?”
说着,还伸出手:“地上凉,快点起来。”
梅青方这才回神,看着向自己伸出的柔软小手,顿时想到了方才身上那柔软的触感,脸上有些发热,故意假装没有看到,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无妨。”淡淡的说完,不知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什么,很快又转过头去,“快走吧。”
身后的孟漓禾吐了吐舌,不会是生气了吧?
哎,书生就是不能逗啊,又不会武功。
这如果是宇文澈,肯定不会让自己摔那么惨。
不过,说不定,以他的恶趣味,这种环境,吓人这种事估计还轮不上自己。
越想越是妥妥的坏蛋啊!
不对,想他干什么?他俩还在冷战啊喂!
孟漓禾摇了摇头,将那冷人脸驱逐出脑子。
“到了。”前面,梅青方忽然站住,“方才问过,他们应该就是被停在这个位置。”
说着,便动手将脸上盖着的白布掀了起来,倒是没有一丝畏惧。
事实上,他方才也只是觉得有些慎人,真正的害怕倒是没有,而且,经由孟漓禾这么一闹,那一丝慎人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孟漓禾低头看去,只见并排放置的果然是那三个人。
将油灯提到跟前,孟漓禾仔仔细细再次逐个检查起来。
时间过的无比漫长起来,然而,检验结果却依然与之前一样,并没有更多发现。
怎么可能呢?
孟漓禾眉头紧蹙,她办案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告诉她,连环杀人案中,被杀者多半有联系,至少也有共通之处。
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梅大人,这几个人的情况可否帮我描述一下?”
想不出所以然,孟漓禾暂时放弃检查尸体,再将案情梳理一遍。
梅青方点了点头,指着最里面的一个人说:“此人三十岁左右,十年前搬至城东,一直做打更之事,独居,与人不常往来。”
接着指着中间的说:“此人四十岁左右,十年前搬至城南,之后杀鱼卖鱼,也是独居,周围人了解不多。”
最后指着那具新尸体道:“此人四十岁左右,十年前搬至城西,乃屠夫,独居,但人健谈。”
孟漓禾一愣:“都是十年?这也太凑巧了吧?”
梅青方点点头:“一开始我也觉事情太过蹊跷,但是这三人私下并无交集,而且邻居都评价人都很老实,不爱惹事,而且不管职业还是居住地,都没什么共通性,而且,十年前,外面搬来的人口本就多一些,因此,便放弃了这条线。”
“是吗?”孟漓禾眯了眯眼,她可是学过概率论的,就算搬进的外来人口多,但是刚巧杀三个全部都是外来人口的概率,那几乎是低到不能再低。
至于职业……
当真没什么共通性吗?
孟漓禾揉揉眉闭上眼睛,脑中模拟着三个人平时正常生活的画面。
仿佛,眼前,这三个人就在眼前,一字排开,手里各拿着打更锣,鱼刀,和屠刀。
忽然,孟漓禾猛的睁开眼。
似是想到什么般,重新低头,逐一去观察尸体的手。
梅青方愣了愣,虽然心里十分好奇她想到了什么,然而看着她的样子,却也不敢再打扰。
半响,孟漓禾终于抬起头,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大人,他们的职业并非没有共通性。”
“哦?”梅青方诧异,他实在想不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到底有什么相连之处。
孟漓禾笑笑:“他们的共通性在于,这些职业都需要常年握住木柄。因此,也就极容易掩盖他们手上,长期拿剑的痕迹。”
梅青方眼神一凛:“剑?你确定?”
“很确定。”孟漓禾严肃的点点头,“之前本就因为他们的职业疏忽大意,现在仔细一看,虽然都是木柄,但与剑柄粗细和形状均有不同,所以仔细辨认,依然可以看出持剑痕迹。”
梅青方眼神重重的眯了起来,因为在这三个国家里,剑并非一般人可以持有,一般都是皇族或其守卫,普通人顶多持刀,那这几个人,如此看来,便是当真并非简单人物!
这场连环杀人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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