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这场争夺太子之位的战争中,自己儿子正式出场,她自然也不能再做以前那个有意藏拙守愚之人,而是应该适当地在皇上面前亮相,慢慢地引起皇上的注意。
果真,这段时间琴妃做到了,她风韵正是最佳之时,又懂得拿捏皇上的心思,手段颇佳,很快就把皇上的心笼络了过来。
琴妃和睒于鸿凯两母子,成了宫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琴妃的这应月轩,各种配置也都变得不一样了。
皇上甚至还提出要让她搬到别的更大的宫殿去,琴妃婉拒了。对于自己的风头和分寸,她一向拿捏得很准。
睒于鸿凯穿着一件藏蓝色锦袍,气质儒雅翩翩,端坐在琴妃下首,两母子乍一看,倒真的有点像姐弟般。
“一切可都还好?”琴妃柔柔开口,语气中带着关切,语调十分温柔,声音更是好听至极,完全不像以前在皇后面前表现的那般怯懦。
睒于鸿凯淡淡地简要作答:“一切都好。”
琴妃轻抿了一口茶,“府上的那位,可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睒于鸿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是个没用的,根本不足为惧。眼下她已经完全被我控制住了,我说东,她不会往西。”
琴妃了然,自己儿子的魅力,她自然是知道的,范怡容那个没脑子的,的确是不足为惧,留着她,不过是为了稳住太后,更是为了借她给太后传话罢了。
但是,琴妃想到了上次范怡容到轩王府大闹,险些酿成恶果之事,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忧。
琴妃出言道:“她没脑子不足为惧,但是,也得适当看紧些,不要让她再做出像上次那样的蠢事,给我们惹麻烦。”
睒于鸿凯想到上次的事情,脸上神情也滞了滞,“孩儿知道了。”
范怡容也着实为自己的蠢行为付出了代价,眼下,她还禁足在院子里呢。就连过年,睒于鸿凯都没有网开一面把她放出来,但是睒于鸿凯却很善于哄骗人心,他明明是让范怡容被禁足的罪魁,但是却也上演了一出因为大局不得不委屈了她的假象,让范怡容心甘情愿地在院中禁足了这般久,这个春节,他也过得稍稍畅快了些,少了一个人的打扰纠缠。
睒于鸿凯又与琴妃说了些话,最后也没有多留,他便提出要去面见皇上,琴妃也没有挽留。
睒于鸿凯前脚刚走,后脚,一个人影便闪了进来,琴妃却半点都不惊讶,反而好像专程在等他一般。
班楚屈膝行礼,“属下见过琴妃娘娘!”
琴妃正了正身子,轻咳道:“好了,虚礼就免了吧,快把情况道来,说完就赶紧走。”
她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睒于鸿凯产生怀疑,毕竟,自己的儿子不是旁人,他心思机敏,说不定班楚就露出了马脚。
班楚应着,便开口回话:“回娘娘,您派去的人日前已经回来禀报了情况。”
那些人虽然是琴妃派出去的,但是因为她身居内宫,实际上这些事,都是班楚在背后操刀,那些人复命,也都是找班楚。
“人除掉了吗?”琴妃直接了当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