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知道,他不仅在忙着陈家之事,还忙着安排人手在全国上下寻找那个女人,那个她至始至终都厌恶,甚至痛恨的女人!
她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恨意,倪清羽这个女人注定是她的克星,从头到尾都在抢她的东西。这一次,她不会让倪清羽这样轻易地得逞!她,一定要想办法先找到倪清羽,然后,把她杀了,亲手把她了结!
怀着这样强烈的恨意范怡容身体再不舒服,她也硬撑住了。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六月中旬来临,范怡容的身子愈发困乏软绵,她只归咎于越来越炎热的天气,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传来,让范怡容一扫软绵,彻底打起了精神。
房雨欣,已经被控制了。
佳语把她安置在了京郊一处偏僻的所在,范怡容顿时来了精神,马上让佳语给她张罗行头,打着逛街的名义出了太子府,然后在街上偷偷找了地方换上了丫鬟的衣服,上了另一辆马车直奔京郊而去。
一路上,范怡容心头都压抑不住心头的那股忐忑和不安,她有些害怕去面对这些事情,但是,对倪清羽的强烈恨意支撑着她,让她鼓起勇气去直面这件事。
马车咕噜咕噜地转到了京郊,两人都戴上了面纱,佳语把她领进了那处荒凉的屋宇之中,周围的寥败和整个屋子散发出的那股发霉之气让范怡容心口又涌起一股很不适的感觉,令她作呕。
但是为了弄清楚那些事情的真相,范怡容硬生生地忍着。
穿着黑衣的侍卫守着一个上了锁的房间,见到范怡容和佳语来了,他们都恭敬地行礼。
范怡容声音冷冽,“把门打开。”
侍卫顺从地打开了房门,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家具,地上都是灰尘,头顶还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蜘蛛网。
屋子的角落里,赫然坐着一个衣衫破旧肮脏的女子,她的双手双脚皆被束缚着,嘴里还塞着一团布,她一见到有人进来了,原本闭着的眼睛顿时睁得很大,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似乎是在求饶。
范怡容厌恶的目光在这人身上扫了一圈,愈加对这个屋子里这股肮脏发霉的气氛反感,她不想在这里多呆,便开口吩咐,“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开,我有事要问她。”
一名侍卫上前粗鲁地把房雨欣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房雨欣的嘴巴顿时得到了解放,那股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让房雨欣几乎要喜极而泣。只有她知道,自从她和那些蒙面人下了山之后都受着怎样的待遇,她没有一刻不希望赶紧从那些人手中解脱。
但是眼下,却又有另一拨人盯上了她,她还不知道自己眼下是福是祸。
房雨欣见来人是女人,心里顿时存着各种侥幸,女人一定更好说话,她一定能想法子逃出去。
房雨欣咽了口唾沫,开口连连求饶,“这位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求您放过我!你若是愿意放了我,我就是为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范怡容眼神发冷,“愿意为我做牛做马的人多得很,不缺你这一个。”
房雨欣的神情顿时凝住了,有那么片刻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