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试想,我赵家一直以来都平安无事,为何突然就遇上了这么多事情,摊上这么多麻烦?以前我赵家便和董家最是针锋相对,现在董家落败了,自然看不惯赵家,这才在背后使小动作,这合情合理!况湘嫔这贱人方才也承认了,她自从一年前她儿子死了之后就一直怨恨于哀家,以为她儿子是哀家害死的,她这才千方百计地要置我赵家于死地!”
“再有这林尚书,表面上一派公正,但实际上谁又知道有什么蝇营狗苟的勾当!他若不是早就与湘嫔勾结,眼下又为何会站出来为湘嫔说话?要知道,他站出来,得罪的就是哀家,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吗?”
太后的一番言辞异常激烈,带着深深的怨怪,皇上实在是不忍再听下去,只觉得太后竟然变得这般蛮不讲理,而且将朝堂之上当成了她自己的宫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处置谁就处置谁。
林制宪听了太后的话,脸上不觉露出了冷意,先前他还只是一派平和,但是现在,他却是再也平和不下来。
太后的这些话,当真是叫人寒透心门,他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干预朝政之事。
湘嫔看到这一幕,脸上却现出了丝丝喜色,太后越是这般,她心里就越是开心,因为这毕竟越发引起皇上对太后的厌恶之意,那她成功的几率,便越发大了起来。
皇上的脸色已经变得越发难看,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忍着自己的怒意对太后提出敲打之意,“母后,这件事乃是朝堂之事,而且,事情都已经定案了,就不劳母后再费心费力了。”
皇上的意思说得隐晦,但是也正是因为隐晦,才为太后保留了一丝颜面,没有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下她的脸。
但是太后却已经接二连三地被湘嫔和林制宪气得失去了理智,她脑子也一时有些不大清醒,她不管不顾地说:“定案?那穆家之事不也已经定案了吗?为什么十几年前的旧案,现在要重新提起?而赵家的事情,不过才过去小半个月,却不能再提?”
太后几乎是在质问训斥皇上,语气比方才湘嫔的更让人不舒服十倍百倍。原本太后就是性子要强,掌控欲十足的人,现在更是忘了眼下自己训斥的人是当今皇上,而且,她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训斥他。
皇上的脸色更是难看不已,自己的手心也禁不住紧紧地握着,隐忍不已。
他实在不想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与自己的母亲发生口角冲突,但是她若是再这样言语不知分寸,屡屡冲撞于他,不给他面子,那他,当真是顾不得许多了。
这时候,湘嫔重新开口,“太后说你赵家的事情是我在背后捣鬼,那我倒是要问问太后了,那些赵家官员们当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若真的如此,又何至于会这么轻易地抓住把柄?”
太后亦是冷声回击,“那照你这么说,穆家之事当年亦是证据确凿,既然能被抓住把柄,他穆志远又当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