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不觉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这般胆小无能,这么多年来竟是一直在林州做着知府,想来林州也定是被他管得不成样子。
太后看到付庆荣的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股冷笑,她就应该知道付庆荣这人的德性,没有半点本事,遇事便只知道躲避,邀功之心倒是强得很,偏偏最没有主心骨,要让他改口供,只需要好好吓一吓他便是。这样的人说的话,又怎么可信?
太后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在付庆荣还没有“当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便抢先开口,“皇上,哀家看这个人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就算是他说出口的证词,又怎么能相信?
皇上还没有开口接话,太后便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付庆荣,方才湘嫔娘娘说得是,你可得想好了,眼下这是在圣驾之前,若是你胆敢说假话,你的罪责可不轻。你现在一把骨头了,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至少,也要为你的儿女着想吧。要说什么,想清楚明白了再开口。”
太后言语间暗示意味十足,就差直截了当地说他若是胆敢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就拿他的孩子开刀。
付庆荣身子哆嗦了一下,脸上现出了惊惧神色,他禁不住又偷偷看了穆旭端一眼,太后没想到的是,付庆荣的儿女妻妾,已经抢先一步被穆旭端和湘嫔控制住了,太后现在说的这些话,原本是要敲打付庆荣让他不要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但是现在反而变成了另一个味道,更是激发了付庆荣快些指证太后。
湘嫔和穆旭端闻言脸上都现出了笑意,别有意味地看着付庆荣。
穆旭端淡淡地开口,“付知府,太后娘娘说的话甚是有理,该怎么回禀圣上,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付庆荣一听到穆旭端的话浑身就打哆嗦,毕竟,直接下令捉拿押送他的就是穆旭端哪,他对穆旭端已经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了。
付庆荣不敢再犹豫,他慌张地重重叩头,“皇上恕罪,微臣,微臣十几年前的所为乃是一时糊涂!微臣当时一心想着升官发财,但是却苦于没有机会,刚巧,从内人口中得知太后娘娘好像正在做大事,微臣便毛遂自荐,向太后推荐了自己。微臣没想到,太后会让微臣做那样的事情……”
太后听到这些,脸色顿时一阵惨白,众位朝臣的脸色也不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皇上的脸色更是一阵阵阴晴不定,皇上沉声道:“太后让你做什么事情?”
皇上发问过后,还未等付庆荣回答,太后就沉不住气地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做过什么事情!就凭你现在这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模样,哀家怎么会瞧得上你?”
湘嫔冷冷地说:“母后若是真的坦荡的话,就让他说好了,反正清者自清。”
太后又被噎住了,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向付庆荣,付庆荣又哆嗦了起来,声音低低小小,“太后,太后让微臣,散布穆将军意图举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