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呵呵干笑两声,只当江文双真的开玩笑,并没有与之敌对,笑着像个东道主般招呼他们坐下,东拉西扯叉开了话题。丁落声只是悠然一笑,没去追究她的前言后语,这件事他可能比她更清楚。江文双却不肯罢休,契而不舍地追加问,总想逼何天依承认点东西,在何天依嘴里挖不出来又把主意打到窦国文身上。
何天依趁机假装把头侧过一边用手拂拭头发,用轻得只有坐在她旁边的丁落声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大家这么熟,你怎么能眼睁睁看我笑话?”
丁落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一派从容地握起拳头放在鼻子下伪装成吸气的样子,微微偏过头同样用只有何天依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我再聪明也猜不到你会说那句话。”
何天依自讨没趣,只得扯扯嘴角。
江文双仿佛突然对窦国文失去了问话的兴趣,眼光一闪,望向觥筹交错里一个笑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的人,她一下站起来拉住丁落声说:“子航在叫我们呢,我们去看看吧”不由分说拖他朝那边走去,还不忘笑着回头跟坐在那里的两个人说失陪。
何天依想唤住丁落声却因为江文双的动作太快她又一时找不到挽留的借口,只能心焦无措地让他们走了,她的原计划是一晚上都做他们的影子呢,没想到计划还没施展就被甩掉了!真是失败!
何天依寻思一番,既然要跟着他们总不能被动地守株待兔,当即决定主动出击,让窦国文带她去找他们。
不过在起动时何天依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她是要挽着窦国文还是拉着,又或者搭他的肩膀?如果是庄子航和丁落声她就坦然多了,抛开他们同性恋的身份,她与他们也是相熟的朋友……算了,她还是抓他的手臂吧。
当窦国文被何天依抓住一只手臂时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不能颤动,心跳狂乱不已,走路都像踩着云朵上。
何天依的心思不在窦国文身上,完全不知他心里有着怎样的天翻地覆,只是思量着找到丁落声和江文双要用什么样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在他们身边。
窦国文一在人群里现身就有人叫住他,并且非常热衷,还说要跟他喝一杯。窦国文本来就在云里雾里,别人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这让别人更有想一吐心声的冲动。好不容易和别人暂时告别才走几步居然又有人和他打招呼,少不了又要寒喧几句。
他的人缘到底有多好啊!何天依敢保证她和窦国文还没有走到二十步,就已经被好五个人半路拦截了!她开始不淡定了,再这样下去,要和丁落声见上面可能是在晚宴结束说再见的时候了。刚才她好像隐约听到不远处是丁落声在说话,这让她更心急如焚。她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每靠近丁落声他们一点儿他们就会离她远一点儿子!
江文双举高脚本杯慢慢喝了一口红酒,视线透过几个人落在东张西望的何天依身上,嘴边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窦国文进了这个圈子里总是有见不完的人说不完的话,何天依只好气馁地跟他回到原点,这让她不经意中又重复了刚来时做的事!上帝,你在耍我吗?
那边寿星公开始统一对各位来宾发言,然后切蛋糕,一切进行得如荼如火。何天依不想凑这个热闹,自始至终坐在外围,无论窦国文如何劝说她也不为所动,事实上他也没有如何劝说,只是问了两次她要不要过去而已。
当窦国文说给她拿块蛋糕时她终于点点头,其实她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任谁身边跟着一个半生不熟总问你要不要这样要不要那样的人都会想要清静一下。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邪乎,就像面前这一件,当你受尽挫折寻他不得时他却自己来找你了——丁落声回来了。
何天依的心大起大落,又喜又悲。
丁落声好笑的垂眼看问她:“干嘛这个表情,想到什么让你哭笑不得?”顺势坐在旁边。
“对啊对啊,有什么开心的事跟我们分享一下。”江文双也坐下来,眼睛亮晶晶掠过何天依身旁,“国文哪去了?他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何天依总算缓和过来了:“他去给我拿蛋糕了。”
“哎呀,国文对你真好,不是给你拿吃的就是给你拿喝的。”江文双笑得一脸艳羡,眼里却没有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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