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国文忽地松开一只手,握着何天依那只手高高地拱起,快速地转了个身:“天依老师,你可以照着我刚才的动作做一遍。”他微笑着鼓励。
何天依凌乱茫然不知所措,她感觉他好像转了个圈,却不清楚他除了转圈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动作。对此她潜意识的想抗拒,可是她不知道跳这样的舞是不是都有要这么做,若不做别人会蔑视她,做不好也一样糟人嘲笑。
但已不容多想了,她横起心慢慢地在原地一个脚印一个方向地转动,她第一次感觉到转个圈竟是那么困难。然而她想错了,不是转一个圈,还没回到原点窦国文就对她说:“你可以转快一点儿,步子移动的幅度大一点,试试两个动作转一个圈。”
她只好顺从他的话加快动作,脚步有些混乱,一边琢磨着如何做到两个动作就能转一个圈。她那长长的裙摆也跟着她胡乱地扭摆起来,当她一个转身踩下去正巧踩在裙尾上,等她准备下一个动作时就这样华丽丽扑向了大地,窦国文猝不及防也光荣地被带倒了,差点儿被撞到的人“哗哗”地叫了一声,惊慌地纷纷避开。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整个舞池的人傻眼地望着地上的两人,连奏乐声都消失了。很多人忍不住掩嘴笑了,有的人忍了拼命地抿着嘴。
丁落声冲冲走过去扶起脑袋一片空白的何天依,窦国文涨红着脸反应过来帮忙拉她起来,庄子航和江文双也围了过来。
“没事吧天依?”
“没事吧?”
“还好吗?”
何天依的脸烧红得像六月的晚霞一般,连耳朵也跟着红了。她不敢抬头对着任何人,眼帘垂得低低的。刚才跌倒的片段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她不敢想像自己倒在地上的情景,更不敢猜测别人惊讶好笑的表情。长这么大,她没人像今天这样出丑过,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场景下。
她无地是容的摇头:“没事,我们先走吧。”拉着跟她同样丢脸的窦国文夺慌而逃。
丁落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人一步一步地走远,毕竟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两人就多几秒尴尬。
何窦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双双离去,人们自动自觉无声地为他们让道,虽然大家对两人走的方向感觉奇怪,却都识趣地不说话。
何天依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所以慌不择路……不过也只能这样,抬脚就往一处走。
谁都以为戏到这里就结束了,偏偏世事难料,何天依脚下突然一滑,她瞬间连呼吸都忘了,不可思议到极点,明明有救命草的但自己那只手却抓不住,刚才那个场景再度重演,并且更加震撼。
几个女孩震惊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乒乒乓乓”的玻璃破碎声倒地而起。
何天依趴在那张放置红酒杯的圆台上,定住了。
窦国文、丁落声、庄子航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首先检查她的手是否被玻璃划伤。
她面无表情,脸色由刚才的血红变成苍白,像木偶似的任由他们摆动,无论他们问什么她始终不言不语。
她和前头摔的那一跤表现截然相反,他们几个意识到事情发生的结果严重了,庄子航当机立断:“我先送她回去吧。”人是他带来的,自然得由他送回去,还有就是——这接连的意外好像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走吧。”丁落声立即说道,担起了护送的角色,扶着何天依就走。
庄子航边走边道歉,说自己先行一步了,请大家多多包含。
窦国文踌躇了下,跟着去了。江文双眼珠子转了转,也三两步赶了上去。一行五个人,总算顺利地消失在众人眼中。
把何天依和庄子航送上车,目送他们离开,丁落声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他们所走的方向,直到车子看不见。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提出让天依跳舞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江文双一脸自责。
“不关你的事。”丁落声说,假如要追究责任,他也是罪魁祸首,如果当时何天依向他求助他不顾一切帮她回绝了现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平时就喜欢跟天依对着干,她一定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她心里一定恨死我了。”江文双低着头,声音里充满内疚。
丁落声嗓音低沉的安抚她:“真的不关你的事,这样的意外我们谁也意料不到,要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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