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繁感觉到她的僵硬,掀开眼皮——
入目是清晰的锁骨,好像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仔细一看,还能看出他前天留下的吻痕。
火热的记忆袭来,他身体有些躁动,舔了舔唇低下头,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她脖颈。
苏语瞳浑身一震,惊骇地扭头:“孟总——”
“嘶——”孟景繁痛抽一口气。
“对不起!”苏语瞳遂不敢动了。
孟景繁轻轻喘了几下,似乎疼得厉害。
苏语瞳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因为他的呼吸粗重地喷在她颈边,比刚刚更清晰,甚至让她想到那天……
她身子发颤,不敢动,只能扭头看着窗外,努力将不该想的遗忘。
终于,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汽车停在了医院外。
孟景繁似乎睡着了,她小心地推了推他:“孟总……”
“叫景繁。”孟景繁声音沙哑,起身时垂着头,薄唇滑过她浑圆的肩。
苏语瞳颤了一下,见他脸色苍白,不敢质疑他故意,只能羞愤地吃了这个哑巴亏,还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他看着她,尾调上扬地“嗯”了一声,似在等待什么。
苏语瞳已经被他搞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他要什么,只能懵逼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你要习惯叫我的名字。孟总孟总的……被人听到,之前做的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
“……哦。”
“所以——”他挑了挑眉,等待着。
苏语瞳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低下头不敢看他。
“景……景繁。”她使出了浑身力气,仍然声若蚊蝇。说完,整个人就像被抽干,肩膀都垮下来。
孟景繁觉得这一声的质量太差了,但见她已经拼劲全力,只能勉强收下。
下了车,明媚的阳光已经不如之前焦灼。
他觉得不错,开始期待起为期一年的婚姻来。
呵,一年?谁知道呢?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无限延期。
……
医生给孟景繁换了药,苏语瞳觉得这种时候告辞太没人情味,就一直呆在旁边。
等处理完伤口,她琢磨着再呆15分钟到半个小时就告辞,孟景繁的秘书提着饭盒进来了……
饭盒的数量还挺多。
苏语瞳当即站起来:“孟——”想起刚下车时他的要求,她顿了一下。景繁两个字到底没叫出来,就含糊了过去,“你要吃饭,那我——”
“有你的份。”孟景繁扫她一眼,眼神别有意味,“一起吃。”
秘书已经麻利地将饭摆上,苏语瞳觉得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只好坐下来。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欠了的迟早还回来。
中午留她吃饭,她没答应,现在不就还回来了?
她拿起筷子,偷偷看他,等他端起碗之后才端起碗,等他夹菜之后才夹菜。
之后就随意了,可她不敢看他。
孟景繁的动作很优雅,像在拍美食纪录片。他不时看她,好像她也是一道菜。
吃着吃着,他突然问:“你会做饭吗?”
苏语瞳呆愣。他什么意思?他不会想让她给他做饭吧?
她果断摇头:“不会!”
偷摸吃我豆腐就算了,还想我当佣人?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