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欧阳若冰叫了句顾擎天,很轻的叫了一句,轻到顾擎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嗯?”顾擎天的反问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刚才究竟是幻听,还是欧阳若冰真的问了。
“如果我说……”
“没有如果!我和你之间,永远不会存在如果!”欧阳若冰才说出四个字,就被顾擎天厉声反驳,如果,她的如果,总是让他心慌。
他宁愿他们的世界里,一直没有如果的存在。
欧阳若冰没有看顾擎天的,顾擎天也只是专注的关注路况,车子里的两个人,被寂静淹没。
顾擎天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今天的回答,在未来的某一天里,砸了自己的脚,当然,这是后话。
车子在前行,都想回到家的方向,相伴一路的寂静,终于被手机铃声撕裂。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也会给你怀抱……”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欧阳若冰惊起,拿起手机,看见是爷爷的主治医生打来的时候,眼底划过惊喜,指尖快速划过屏幕,将手机贴近耳朵。
“医生……”欧阳若冰紧张的直接称呼医生,声音带着忐忑。
“欧阳小姐,你快点来医院,欧阳老爷子醒了!”医生在欧阳若冰才开口的时候就打算她,植物人五年快六年了,突然间醒来,让身为医生的他都忍不住激动。
每个医生,都希望天下无病痛,就像患者和患者家属希望医生能只好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一样。
“真的吗?”欧阳若冰惊呼,下意识的起身,又被安全带拉回椅子上。
手兴奋的拍着顾擎天的胳膊,然后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耳机,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但她心里却一直在呐喊:“去医院!去医院!爷爷醒了!”
喊不出声,只能更加焦急的拍着顾擎天的胳膊。
好在,顾擎天从欧阳若冰凌乱的嘴巴闭合中看懂了她要去医院,当下调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才走上去医院的路,欧阳若冰停止了拍打的手,只是抱着手机,不住的点头傻笑,整张脸,都被这个笑容点亮。
“擎天!爷爷醒了爷爷醒了!”
欧阳若冰激动的抖动的顾擎天的胳膊,牵动了顾擎天正在操控的方向盘,造成车子偏离了原本笔直的运行轨迹,走了一下妖娆的“S”型。
“坐好!不然我就带你回去!”顾擎天微怒,这样危险的事情,就这样不过大脑,就这样做了,现在是他带着她,他车技过硬。
要是换了别人,刚才那样,一个不小心就是车祸,是不是都不用自己去,能直接让医院来接了?
“欧阳若冰!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有多兴奋开心,刚才的动作,都不准再有,不然你以后就给我坐后面去!”
顾擎天脸色发黑,这样危险的事情,这样做,万一没有及时稳住车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是故意的,爷爷醒了,我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