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按住她那颗不安分,还急于脱离他胸膛的脑袋,无奈一叹,“如果,我不当这个医生,能够换来一次复合的机会,我完全不介意你告我。”
风彼岸看着他胸前挂着的铭牌,上面清清楚楚地陈述着他的姓名、职位、头衔、科室等信息。
而他身上的白大褂,以及他专属衣柜里的手术服,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是如何坐镇外科,又是如何在手术台上带领着一众人经历了生死时速。
至于他办公室和家里的奖杯证书,甚至是各类病人送的感谢礼物,都纷纷代表着他这些年来,所付出的努力及取得的成就。
如今,他竟然说,他不介意?
不介意她告他,不介意因此被院方劝退,不介意不当这个医生。
然,前提条件居然是……他能和她复合?
风彼岸觉得,可能、大概、也许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眼前这个将医生视为神圣职业的江盛,这个将救死扶伤视为第一要务的江盛,方才在对她说,他可以为了她放弃这些?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嗯,一定是她幻听了。
江盛对医学研究的痴迷,对临床手术的执着,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连之前她这个所谓女朋友,都只能排在其后。
试问,这样的江盛,会说出这番话吗?
可风彼岸还是咬了咬唇,开口问他,“江盛,你……你说真的?”
相处以来,她对江盛的性子也是了解的。
但凡是他说过的话,基本都会兑现。
言必行行必果,干脆果断。
所以,他刚刚会那样说,她其实是信的,否则,他就什么都不会说。
只不过,对她而言,极为震撼罢了。
“岸岸,你觉得……我会拿这种话来开玩笑?”江盛的声音磁性温和,还偏偏染上她最喜欢的醇厚慵懒气息。
风彼岸的耳朵有些酥,不自在地想要摸摸自个儿有些发烫的小耳垂。
岂料,江盛却已经先她一步,帮捏了捏她的耳垂,问:“还要告我吗?”
温暖的气息,一点点洒在她耳畔边,仿若在蛊惑着她……
似乎,他总是轻易便抓住她的薄弱点,让她无处可逃,无法反抗。
风彼岸被他给撩得脸红耳烫,咬咬牙心里恨恨地想:特么的,没分手前,怎么就从未觉得他这么会撩呢?
“我为什么不……”怼他的话,风彼岸根本就没机会完整说出口,便被他的唇给堵住了。
江盛一手控着她纤细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自己的薄唇,则毫不留情地覆在她的唇上。
趁着她说话的间隙,就这么溜了进去,与她翻搅到了一块儿。
涟漪无数,带动银丝缱绻……
彼此,呼吸交闻。
而风彼岸却有心想要狠狠咬他一口,可偏偏,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她痛得眼泪都要泛出。
世界上有她这么倒霉的人吗?
被霸道的混蛋强行么么哒也就算了,如今,还被自己给咬到了舌。
简直可以说,是被自己蠢哭的……
“有你这么笨的吗?咬不到我,就打算咬舌自尽?”江盛总算是放过她了,但却依旧啄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