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婶见柳母出去了,和旁人串了位子,坐在了白薇身边。
“之前上误会一场,前几天我也是有些冲动了,我从来没有记恨过她。淮山出事的那一年里,都是我婆婆照顾着我,失火的那一晚,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先来救我,不是亲娘,胜似亲娘呀!”
白薇话落,坐在席间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其实,其实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大婶放心筷子,面露难色,朝着对面的儿媳看了一眼。
李大婶一个劲朝着自己婆婆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说出来。
“婶子,你但说无妨。”
白薇眉头微蹙,突然觉得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李大婶点点头,拉着她去了别的屋子。
这事藏在她心里实在是不舒服,憋了几天已经快憋死了,再不说出来他们就要走了,以后想说怕是都没有机会,毕竟两口子找了房子,平日里又忙,哪有时间总回来。
“你看咱们邻里邻居的,我也不是有意听见的,你也知道,前阵子村长的那闺女总到你婆婆那去,时不时的就给送两个西瓜,一个劲的讨好,我那天本来是要去跟她讨个鞋样子的,谁知还没等进门就听见春杏在威胁你婆婆。”
李大婶话落,白薇脑子轰的一下,顿时一片空白。
她当时蒙受冤屈,心里十分不舒服,确实抱怨过,可是等脑子清醒了以后,仔细一想确实觉得很多地方不对,原来事情就出在春杏身上,怪不得会闹到今天的地方,怪不得柳母听说他们要走,泪光熠熠,恋恋不舍。
“春杏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本就是不想被人听见的,声音很小,我听她说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就把你婆婆和村长的事情说出去,后来我怕她会发现,就赶紧回去了。”
李大婶眉头紧蹙,这事如同大石头一般压在心头,直弄的她喘不过气来,如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白薇却心事重重起来。
“多谢婶子了。”
此事事关重大,白薇朝着她鞠了一躬。
李大婶吓得赶紧抱住了她,“可使不得,这是干什么,我呀,一直都当你是自己闺女呢。”
“要不是婶子说了这些,不光是我,就连我嫂子最近都闷闷不乐的。”
“没多大的事,只是我刚好听见而已,以前看那春杏人品不错,只是觉得孤傲了一点,但是她自小没娘,难免会这样,村长对她又娇惯了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她是个这么阴险的人,以后你可要小心。”
李大婶苦口婆心的说着,拉着她往回走。
“我知道了。”
白薇面色严肃的点点头,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李大婶刚才的话语,她婆婆和村长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总之不是普通的关系就是了,怪不得平日里村长对柳家这么照顾,怪不得当年她公公去世时他那么关照着,什么事都跑前跑后的,原来是与她婆婆有关。
白薇和李大婶回到席间时柳母已经回去了,大家伙闷头吃着碗中的饭菜,各怀心思。
饭后,几个媳妇抢着收拾了桌子,将碗筷刷洗干净。
白薇和柳淮山回到屋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他如往常一般,十分体贴的烧了一锅热水,留着给她洗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