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实在走不了,便想将我抱到炕上,正巧你就进来了。”
丁香一边说一边哭,俨然成了泪人儿。
柳富贵看向了她的小腿,果真将那里血流不止,此时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想问别的了,只想她快些好起来,起身将那轻飘飘的身子拦腰抱起,朝着家中跑去。
淮山和白薇之前住在这里时留下了一些止血疗外伤的药粉,家里一向没有人受伤,这东西也没人动过,他好不容易将那药找出来,学着白薇往常的样子将丁香的小腿清理干净,撒上了那能止血的药粉,果真很快就将血给止住了。
“你是不是忘不了那冯菊香?”
柳母见这两口子相对无言的,寻思着便是有话不方便说,她借口去照看孩子去了,屋内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良久,丁香抱着身子微躬,低头沉闷的说了一句。
柳富贵一听这话顿时炸毛,嗖的从炕边起来。
“这是哪里的话?”
“我和那陈康本来就没有什么,要不是你忘不掉那个女人,你怎么会继而连三的这么认为呢?还不是因为当初她背叛了你,所以一见到我你就会想起她来。”
丁香一开口便带着沉闷的鼻音,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滚滚落下。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柳富贵是个粗人,不懂得像淮山那样温言软语的疼媳妇,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确实心里容易多想,和当初那件事有些关系,但真的不是因为她。”
柳富贵见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还以为她要走,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将人纳入了怀中紧紧抱着。
丁香还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心头一软,气也消了大半。
“那你信不信我的话?”
“信,当然信了。”
柳富贵连连点头,回想起刚刚脑子一热竟然那么冲动,通红黝黑的面颊上浮现出浓浓的悔意与歉意。
两人终于重归于好,陈康却再也没有脸面住下去。
“富贵,丁香,这几天你们一直在给我送饭吃,粮食根本就没动呢。”
“陈大哥,你怎么把粮食给扛回来了?”
翌日一早,陈康趁着柳富贵还没出门,便炕上之前他们送过去的粮食早早的过来。
柳富贵闻言眉头一蹙,回想起昨天的误会,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已经接连叨扰了几天,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如今我身子也养好了,也休息好了,想去镇上闯一闯。”
陈康面色如常,将他们先前给他送过去的东西都拿了回来。
“陈大哥,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千万别见外,我兄弟和弟妹平素里很少回来,你尽管住着就是。”
还没等丁香开口,柳富贵一脸歉意的劝说着。
“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盛情款待,我想去镇上看看,要是能找到合适的活计就更好了。”
陈康沉吟一下,生怕话说到太死柳富贵会更加内疚,只好找了个借口想要快点离开。
“那好吧。”
良久,柳富贵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