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都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是,大人英明。”副手虽然觉得现在就下定论还太早,但在安弦手下混了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反驳他只会被嫌弃,反正到时候如果错了,被打脸的也不是他。
“那大人,这个案子是否需要跟金沙湖的逃犯并案?那个被海伦带走的会不会也是从飞船里出来的?”
“暂时先不用,你发个通缉令通缉海伦和他的同伙,等抓到虫再说。”安弦虽然隐隐觉得两个案子似乎有关联,但是却无法确认,“海伦案你亲自跟进,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回报!”
“是!大人!”
安弦接通了伽罗亲王的府邸,向他汇报了整件事,亲王殿下震怒,当即派遣了皇城周围的军队协助安弦处理这件事,当通讯结束安弦松了口气时,又听下属来报。
“又出什么事了?!”
“大人,安逸阁下来了。”
“什、什么?!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谁给他的消息?!”安弦冷汗都出来了,他不敢把飞船出事的事情报告给安逸公爵知晓就是怕他赶过来。
谁都知道安逸公爵脾气很好,但是当年就是这个好脾气的公爵阁下,因为一个冒犯了刘易斯的小贵族而大为震怒,据说公爵阁下亲自动手,将那名小贵族活活虐杀了,这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刘易斯虽然是雄性,但是毕竟不是虫族,为了一个外人而残忍杀害一名贵族,议会的反应可想而知,但奇怪的是,议会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却显得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安逸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只不过那件事后刘易斯就离开了公爵阁下,也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一个像是寒冰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弦僵硬地转身,安逸公爵那张英俊的脸毫无表情地看着他,身后跟着一队精兵悍将,在他们的目光中安弦感觉到了危险。
“公爵阁下……”
半个月前刘易斯就跟他联络过,知道这几天飞船返航,安逸怎么会不注意飞船的动向。
本来一切都正常,临降落时却发现飞船的航线突然改变,这边发过去的通讯也无人应答,知道出事的安逸当场动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已经看过那艘坠落的飞船,里面的尸体被清理出来一具具摆放在地上,得知里面没有刘易斯,安逸才松了口气。
“刘易斯现在怎么样?”很显然安逸克制住了怒火,虽然他握着手杖的手在颤抖。
“还、还在抢救……”
“你说什么?!”震惊和恐惧令安逸俊美的脸都变了型,他不顾形象的上前揪住安弦的衣领,狠声说,“还在抢救?什么意思?你是说刘易斯他……他现在在哪?!”
“呃,被捏断了颈骨,但好在刘易斯大人命大,现在已经送去皇家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抢救!”安弦连忙叫道,生怕说晚了安逸就徒手把他撕了,“我、我这就安排虫带阁下过去,不……我亲自带阁下去!”
安逸目光呆滞的松开安弦的衣领,一阵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都遥远了,像是从世界被剥离,他不敢想如果刘易斯活不下了会怎么样,他推开扶着他手臂的安弦颤声道:“带我去见他!”
然而才迈开步子,安逸就停了下了,突然涌上的恐惧令他全身战栗,他抬起头眼神疯狂,“不,我要查出是谁害了他!我要带着凶手去见刘易斯……刘易斯醒来一定会想要报仇的,我……我去抓凶手……”
僵化的眼珠一点一点转向安弦,向来温文尔雅的安逸公爵变得无比可怕,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嘶哑的声音在安弦耳边响起。
“现在,你告诉我,飞船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似乎在搜捕凶手?我想,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墨休还不知道追击自己的队列中多了一个可怕而疯狂的雌虫,他正为自己顺利逃脱而感到庆幸,他不知道就在他幸运的离开湖边时,虫族的机甲部队刚刚赶到,甚至安逸公爵也调来了他的私兵。
墨休所有的幸运似乎都用在了金沙湖,从他进城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倒霉了,先是被发现了行踪,好不容易经历几场生死搏斗,带着一身的伤逃走后,墨休就病了。
病得有些严重,如果说之前在飞船上只是肚子有些轻微的疼痛,那么这几天就是严重绞痛了,然而他没空停下来休息,除了层出不穷的追捕,墨休还得寻找陈砾。
逃窜了几天,在遇到一个拿着手杖的贵族一场激烈的战斗,九死一生地逃过一劫后,墨休发现自己好像情况不妙,他在流血。
终于意识到肚子里有了一个虫蛋的墨休懵了,对于怀孕他当然高兴,可是这个蛋似乎有点来得不是时候……
这里是皇城内的平民窟,各种违章棚屋随处可见,道路繁复,曲曲折折四通八达,很适合逃窜。在这里也没有虫关心身边的这个雌虫是不是逃犯,要不是倒霉的遇到来搜查的士兵,墨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身份。
墨休趴在一道土墙后,手里握着一根钢钎,他刚刚用这东西杀死了三名虫族士兵,付出了左腿骨骨折的代价,虽然及时正骨,但至少三天内这条腿没办法再支撑起他的身体了。
不过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下腹传来的疼痛令他变了脸色,泛白的双唇紧紧地抿着,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墨休低声道:“再等等,等雌父找到你雄父就好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