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耳朵里。
韩凌天说话间,一双冷冽的目光扫向走来的几人。
那几名黑衣壮汉被看得心底发麻,韩凌天眼神中的冰冷,让他们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就像一只小羊羔突然被恶狼盯住一般,瞬间的无力感让他们如坠冰窟,再也迈不开脚步。
“你们愣在那干嘛,给我上啊!”
段溱天不满的暴喝一声。
尽管有主子的命令,那几名壮汉却不为所动,在下一刻,更是浑身一软,在众目睽睽下,“噗通”一声跪在那里,浑身汗如雨落。
霸气,单凭一句话镇住众人!
黄埔澜庭看着身旁的男人,美目闪着亮光,不知不觉间,竟生出一股崇拜。
护卫队长站在那里,嘴角更是一阵抽搐。
他明白,韩凌天哪怕没有出手,但能有这份气势,十个自己加在一块,恐怕都不是对手。
“都他妈是一帮废物,真给老子丢脸!”
段溱天阴沉着脸,手中茶杯猛的一摔。
程焱目光森然的看向韩凌天,冷声道:“能有那股子气势,说明你身手确实不错,可现在的社会,身后没几个人跟着,再强的高手都没用。”
“拳脚发力,你又能打几个?外面足有三百多号人,都是我手下精锐,别说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是么?”
韩凌天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试试看?”
“你疯了么,对面可是有数百号人啊。”
黄埔澜庭面色紧张,小声道:“一会儿你找机会快跑,虽然不清楚你找我爷爷是什么事,但现在看得出来,我黄埔家可能要……唉!”
“有我在,保你黄埔家无事,而你……”
说话间,韩凌天抓住黄埔澜庭的小手,认真道:“更不需要嫁人。”
黄埔澜庭被他深邃的目光盯着,小脸不禁染上两朵红晕,下一秒,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老子内定的人你都敢摸,找死!”
段溱天眼中妒火中烧。
眼见段溱天要暴走,生怕受到牵连的黄埔斌,猛地一拍桌面,喝道:“放肆!韩凌天,我黄埔家跟你本无瓜葛,你却三番两次上门,到底有何居心?!”
“哼,我黄埔家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你小子算哪根葱哪根蒜,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黄埔家的事!”
“无论如何,澜庭今天必须嫁!”
黄埔家众多长辈,在此时纷纷开口。
门外,家族子弟看向韩凌天的眼神同样不善。
外面数百人候着,现在只需要段溱天一句话,他们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黄埔澜庭嫁人。
“韩凌天,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
段溱天志得意满,黄埔家现在就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他扭头看向黄埔斌,森然威胁道:“斌叔,我知道你是一名识时务的人,签字吧。”
“签,马上就签!”
黄埔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拿着笔就要签字。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今天我黄埔家是真热闹啊。”
众人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只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踱步走入,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在众人身上。
“父亲。”
看清老者的瞬间,黄埔斌如坐针毡,忙从家主位置下来。
“爷爷!”
黄埔澜庭面带惊喜,高呼一声,“您没事吧?”
“没事,我躲起来就是要看看,黄埔家如今又会有几个硬骨头,能撑得住我偌大的家业,并且值得托付。”
黄埔雄在家族众人身上扫视,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啊,到头来,只有一个外姓……”
说话间,他的目光定格在韩凌天身上。
“父亲,那小子得罪了段少爷,注定没什么好下场,我看他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黄埔斌冷嘲热讽着,实际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黄埔雄扭头瞪了他一眼,“瞧瞧你刚才谄媚的模样,真丢我黄埔家的脸,给我下去!”
黄埔斌默不作声,低着头后退几步。
黄埔家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表情有些尴尬,心中为刚刚没有站出来强硬些,而后悔不已。
“既然黄埔家主赶来,那就请你在婚约上签字吧。”
程焱说着,一脸倨傲,完全是在命令黄埔雄。
“爷爷,不能签!”
黄埔澜庭眉头一皱,焦急出声。
“父亲,不签不行啊,你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人,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黄埔斌苦着脸。
“家主签了吧,顾全大局啊!”
“对,现在我黄埔家孤立无援,没有回旋的余地啊!”
“在古代,十八岁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那群黄埔家长辈们,也在此刻纷纷出言相劝。
黄埔雄微微皱着眉头,拿着桌上的婚约,却没有动笔。
“黄埔老爷子,识相的就赶紧把婚约签了,给你们黄埔家找个靠山,以后也好在滨海市长久立足,不然,你也看见外面我带来了多少人,只要一声令下,黄埔家今天必将血流成河!”
段溱天见黄埔雄没有签字,顿时冷笑一声,姿态挑衅。
“黄埔家有老夫在,便是最大的靠山,又何须别人撑腰?”
黄埔雄轻笑一声。
如他所说,黄埔家有如今成就,可以说都是黄埔雄一人完成的。
“黄埔家主,按你话中的意思,这份婚约,你是不打算签了吗?”
程焱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显露出浓浓的威胁。
门外,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