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像是被狠心父母灌药水的小孩,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嚎哭,岩浆还是被灌进嘴里,灼热,刺痛,这种感觉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去形容,杨羚可以清晰的感到嘴巴里正在不断的冒起水泡,一种超越极限的滚烫流入喉咙,却在半途戛然而止,堵塞了喉咙,一种窒息的感觉瞬间涌现,杨羚是开心的,希望这种窒息能够将她的性命夺去,可事实并非如此,她一直在忍受着窒息带来的痛苦,鼻子里却闻到嘴里传出的恶臭味。
她并没有因为窒息而死亡,她的躯体仍旧活着,只是脑袋因缺氧而变得难受,是一阵濒临死亡的痛苦,可这种濒临死亡时持续的,而且无止境,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珠不断的胀大,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可也没有爆裂。
她在窒息里看着剩余的三队恶鬼吃完岩浆,然后在地上痛苦挣扎,鬼哭神嚎,杨羚这时只想可以尽快死亡,她是完美主义者,稍有不满意的东西,宁可弃掉,也不将就,可如果死亡后变成这些恶鬼一样,这个世界就完全是绝望的世界了,也严重怀疑当年女娲对人是有多大的仇恨,要制造出来手无穷无尽的痛苦,或者仅仅是要满足她作为统治者的虚荣心。
在众恶鬼嚎哭之声停止之时,又重新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的经过那孽镜台,杨羚站在队伍中,垫着脚,盯着那孽镜台,可上面什么都没有显示,看似光滑如镜,可并没有镜子的属性,都照不出人影,可经过那孽镜台的,大多都驻脚凝视,可大部分恶鬼都是表情痛苦的离开,然后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只有一两个是欢天喜地的由包工头引领着不知去了哪里,估计也是很近的路程,包工头都很快回来了。
杨羚逐渐明白了,这个孽镜台估计不是幽冥界酆都城的那个孽镜台,那里是评估新鬼在阳间有多少的孽,多的要受地狱之苦,还有沦为畜生,少的就可以受少一点的苦,然后继续做人,可上面说没有人是完全没有孽的,这个杨羚是不同意的,如果将人世间的一些正常欲望都看做是孽的话,那简直是太苛刻了。
在这里的孽镜台是衡量这些想逃跑的恶鬼是否能够离开这里的标准,可杨羚开始纳闷,自己到底算什么,终于,也轮到她了,她站在孽镜台前,在孽镜台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样子,而且是原来那漂亮的样子,她惊讶的摸摸脸蛋,可脸蛋还是蛤蟆婆的脸蛋,她也明白了,原来这里也有私隐,这有自己才能看到自己的东西。
可她完全没看到自己的什么孽,却听到一阵悠扬的洞箫声,几名包工头慌得都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可他们的身上都燃起了火焰,脸上都痛苦不堪,却不敢叫嚷,一阵劲风吹来,火凤凰张开翅膀,如同利刀,在杨羚身旁掠过,金翅在她脖子上一划,杨羚感觉到一阵的舒畅,她的头掉在地上,却是可以重新呼吸了,她举起手一摸,原来的脑袋并没有长出来,脖子上是空荡荡的,她变成了一个没有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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