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栩栩直接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梦里姜好被自己熊抱时的表情,僵硬又羞赧、兴奋又害怕,这些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这些的的确确都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是她确实忘了却又通过一场梦给记了起来,但是……薛栩栩始终觉着哪儿不对劲儿!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着实混乱得很,以致于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栩栩、栩栩?”见状,越加担忧的姜好不得不动手推了推半晌没有反应的薛栩栩。
哪知,回过神来的薛栩栩却果断地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再去你家,你先回吧!”
姜好,“……”
不等姜好提出异议,薛栩栩已经攥着小白熊,白着一张脸匆匆跑上了楼,并且咚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一楼,独自站在餐桌旁的姜好,想着家中的父母热火朝天认真准备一桌饭菜的情形,又想象着他们失望的表情!顿时霎时满腔的怒火,可抬眼看着空荡荡的二楼走廊……
薛栩栩的任性并非偶然,而这些年因为珍惜害怕失去,姜好始终退让着,这种退让似乎也已经成为了习惯。
于是,呆呆地站了十来分钟的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再伸手呼了下边上的椅背算是发泄,事情也就这么了了。
回到房间的薛栩栩走进卫生间,捧着冰凉的水往脸上不停地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纵然如此镜子里淌着水的薛栩栩,眼神依然闪烁不定,充斥着强烈的不安。
她静了会儿,坐回到被窝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床头柜上。
犹豫半晌,薛栩栩重新拿起沈励扬的日记本,翻到2002年2月14日之后的那一页。
2002年3月4日,星期一,晴。江城七中初三七班,辗转的第八个班级,我站在讲台上往下看,在一堆猎奇的目光中见到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干净明亮又带了些狡黠。偷吃着东西还很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与那天的她判若两人,我心里打着鼓,想笑也很好奇。结果,不知是哪儿来的好运,我竟与她成为了同桌,她还拿出偷藏的零食诱惑我,笑得灿烂一脸的阳光,全然忘了刚才还瞪我时的敌对。我习惯性地躲开,可她却不依不饶,强势地趴过三八线,在我拿出的本子上写上她的名字:薛栩栩。她笑着对我说,“我叫薛栩栩,栩栩如生的栩栩,你长得真帅!沈励扬。”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会像她一样,霸道干脆却又自然地将最后的“扬”字稍稍拖了半个音符,无端地让人心里一软。
只消这一页,薛栩栩就又把日记本给合上,默默地躺上了床蒙头大睡。
一直到晚上,薛江山回了家当即就询问薛栩栩的情况。
从丈夫手里接过外套的程文清被问得有些懵,“栩栩不是去了姜家吗?”
就这么一瞬,薛江山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埋怠地给了粗心的程文清一眼,转头就吩咐厨房给熬点粥。
弄了半天,程文清这才明白薛栩栩今天一直都在家里,送礼盒的人到薛宅的时候正巧碰到出门的姜好,姜好便把礼现收了,回家先安抚父母;办差的人见只有姜好一人成行,汇报的时候就顺道把这茬儿给说了下。
薛江山自然是不会去责问薛栩栩的,直接就把电话打给了姜好,姜好也回得隐晦,只说薛栩栩是突然不舒服所致。
然而,也就因着程文清的疏忽不仔细,将人晾在了边上,算上早餐,薛栩栩应当一整天都没进食了,也难怪丈夫薛江山会那么的不高兴。
备上佣人准备的小米粥,换上黑色家居休闲服的薛江山亲自端上楼,轻轻地敲了敲薛栩栩的房门。
“进来。”屋里很快就传出薛栩栩蔫蔫地回应。
显然,她早就醒了。
冬日的天黑得早,拉上厚重窗帘的屋子就黑得更是厉害,薛江山随手就把灯给打开了。
一时间强光来袭,薛栩栩不适应地把眼睛闭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而薛江山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把食盘往床头柜一放,薛栩栩感觉自己床沿下陷的同时一只温热的大掌就覆到额头上。
估摸着是体温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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