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山长薛栩栩七岁,在薛鼎丰夫妇忙着发展事业版图的时候,填满薛栩栩整个童年欢笑的大多是她的哥哥薛江山。
别的孩子牙牙学语叫的不是爹就是妈,可薛栩栩挑的是难度最高的“哥哥”;教会薛栩栩一步一步走路的人是薛江山,带着薛栩栩在球场上游戏厅里晃悠的是薛江山,背着薛栩栩上树下河捉鸟摸虾的还是薛江山……所以说,薛江山在薛栩栩的生命里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那么在被催眠的这一刻看到的竟然是薛江山教她蹒跚学步时的场景,薛栩栩愕然之后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合情合理。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总像是毫无逻辑的梦境,乔欣的声音似乎也没怎么听得到了,一幕幕的过往在跟前闪过,像是老式的放映机,点点袭心头。
可是,即便是再多却总看不到想看的那一天,于是薛栩栩便被乔欣给叫醒了。
乔欣说,催眠的时间不宜太久,如果没看到那么就下次再来,总归是分阶段性的治疗,哪有一步就能成功的道理,而且薛栩栩得这失忆症也有些年头,而这么长的时间里面,零星片段都没有,这说明记起来是十分困难的。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作为病人的薛栩栩自然不能太急性子,而且即便已经做好了承受巨大痛苦的准备,但人嘛,畏惧心到底还是有的。
出了治疗室,坐在外间的姜好倏地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十分紧张的看着薛栩栩,想着询问什么,但又觉得太莽撞,因此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十分的局促。
乔欣是专家,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姜好此刻的心情,笑着走上前去安慰道,“姜先生,薛小姐的病是心病,心病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不用担心。”
闻言,姜好皱起眉头来,意外地却摇了摇头,“我是想问,栩栩……你刚才有没有觉得难受?”
到底姜好是真心爱着她的,忧心的自然不是结果什么的。乔欣自觉尴尬,低头淡淡一笑,忙着解释道,“姜先生请放心,薛小姐很好。包括以后的治疗你也不用担心,若是治疗的过程中薛小姐出现任何不适的状况,我都会立即终止的。”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好一眼。
是以,姜好才松了口气。可目光转向薛栩栩,她却始终安静地站在一边,脸上愁云密布似的很不想平日里的她。
这种情况其他人倒也理解,所以姜好便上前扶着薛栩栩同乔欣礼貌作别,然后出了诊所坐上了车。
“一会儿,我们去机场喝杯咖啡吧,估计会舒服一些。”
“嗯。”薛栩栩下意识地应了下,可十多分钟过后,等她回过味来不禁转头问道,“为什么要去机场?回B市?”作着这样的揣测,表情自然不善,甚至看着姜好的眼神都变得冷冽起来。
姜好小心扫了一眼,一颗心瞬间就沉了下去,他白着一张脸静静的解释道,“乐佳来了。”
薛栩栩,“……”
乐佳的到来,完全是突袭,昨夜她与薛栩栩在微信里聊天都没有提及,怎么天一亮就来了个惊吓。
到了机场后,离着时间还有半个钟头,薛栩栩又不愿意坐到咖啡厅里去,于是,姜好就在里面帮她买了杯咖啡递到了她手里。
薛栩栩接过,只当是暖手的东西,倒没觉得有想喝的欲望,她翘起脚来搭在膝头,手指头不大安分地敲着杯身,忽然就冷冷地笑出声来。
姜好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却也见到她同样正转头望来,薛栩栩问,“是你让乐佳来的吧。”
“不……”是在恰在牙口还没来得及说,就瞧着薛栩栩已经噙着一丝讥笑转过了头去。否认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脱口而出之后,姜好就后悔了,因为薛栩栩早已经看穿了这拙劣的演技。
想想,这本就是他做的最后的挣扎,黔驴技穷连薛江山都说已经不想在劝了,他们俩的事情就随姜好自己努力就是了,所以他就努力请来了薛栩栩最好的朋友,乐佳,想着乐佳的话薛栩栩多少是会听进去一些的。
可是,现下的表情……他自嘲的也跟着勾起嘴角来,盯着咖啡杯,闷闷地灌了一口烫嘴的咖啡让身体更加痛一点。
现在两人相处也多是沉默着,习惯成了自然,倒没觉得不自在,是以时间转瞬就过也不自知,非等到乐佳举着手机走到脚跟前了才发觉。
薛栩栩抬起头来,冲乐佳露出个天真单纯的笑容,顺道将已经半凉的咖啡给递了过去。
乐佳自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侧头问道,“脏不脏,你喝过了的是吧。”一边说着就已经仰头咽了一大口,“走吧,薛大小姐,尽进你的地主之谊!”
“行!”薛栩栩大声应着,跟着就瘪嘴看了下乐佳带着的行李,仅是一个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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