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跟她谈判,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
其实顾小离心里比车夫更加不耐烦,还急躁呢。心想百灵莫不是从市井上随便找个一个混混?蛮不讲理不说,还强行敲诈。
这种行为,除了小人,谁能恬不知耻做得出来?
车夫见她不说话,便替她安排:“瞧你这姿色还算不错,不如我送你去附近小镇那个怡红院里陪几个客人,钱不就来了。”
怡红院!
顾小离皱眉厉声拒绝道:“不,我不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我是从哪出来的么?被季家知道,当心你的皮。”
她急声恐吓车夫,希望能让车夫害怕。
可皮糙肉厚的车夫脸皮更厚,心想顾小离跑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来追,想来是个不受重视的女人,何必再庸人自扰呢?
于是胆肥了起来。
“你拿不出钱来,便由不得你。”车夫一把将顾小离推到马车深处,迅速坐上马,将鞭子重重一挥,马儿受惊飞快跑起来。
跌倒的顾小离刚爬起来又重重摔了下去,还磕到了马车角落尖锐的地方,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马车改了方向,往南国西郊的小镇跑去。
遵照季钧承吩咐躲在暗处跟着马车的人听不见马车的他们在说什么,见没有发生举止冲突就没现身阻止。
萧策骑马快追,赶到交界地段觉得不太对劲,此路是回彩云的必经之处,昨天深夜一场暴雨将路上痕迹冲刷干净,顾小离离开的时辰尚早,如无意外那应该是第一辆出城的马车。
萧策心想自己都快把马儿累死,最多跑到交界地段一定能追上马车,怎么一路过来毫无马车踪影。
而且从刚才他就发现前面的路面平整,既没有人的脚印更没有马蹄的脚印。说明这段路今早以来还未曾有人走过。
彩云虽被南国拿下,但关于彩云的许多事务南国仍在商定当中,这一点萧策是绝对可以确认的。
因为这是那天见慕容安,慕容安亲口说的。他说想把彩云作为附属国,让自己继续管理彩云。
等自己决定好了,他再做下一步的决定,现在一切都先不做变动。
萧策的投降来得轻易来得和平,没有让彩云百姓遭殃,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保住了百姓们的平安。
慕容安想做明君,不想做昏君,更不想做暴君。所以没有对彩云百姓起牵连杀意之心,对彩云的兵也没有实行俘虏或者杀戮。
尽管朝里大部分臣子都不建议他冒这种风险,主张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但是慕容安执意不采纳,他们也没有法子。
综合以上,萧策觉得奇怪,所以停了下来,往四处的地面打量,最终确定了往西面走。
萧策在路上,所在位置随时都在变动,而且自己安排的人在萧策的前面,探子要和萧策互通消息,有点困难。
并且探子出于意识保护,会率先把动态消息告知季钧承,让主子做出下一步指令,探子们再去执行。
这种做事方法虽然存在相当大的弊端,像现在这样危急时候传来传去一线消息会严重滞后,很大程度会误事,但是目前只有这一种法子能指派人。
人不是木偶不是机械,都有自己的意识和思考,如果他们拿到消息先以自己的为判断依据,会出更多岔子,更多事故。
等萧策进入西郊小镇时,顾小离已经被“包装”妥当准备送进房间里了。那时顾小离才刚刚醒过来。
听见耳边有谈话的声音。
“你别在这漫天要价了,我刚也确认过,她那儿有点松弛不是雏儿,肯定是刚生育完的,若不是样子长得还可以,甭说一千两,五百两都是多给你的了。”
说话的女人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听着真让人难受。
车夫不服,“你也会说她长得标致,您说的缺陷只要稍微注意一点,酒过半巡的客人怎么会知道?你给的价实在太低。”
女人的脸有点绷不住,声音冷却:“那你想要多少?”
给了五百两还嫌少。女人心里已经有主意,要把这个贪婪的家伙给狠狠揍一顿再将他赶到外面去。
“最少两千两吧。”
果然,是狮子大开口。女人诧异一闪而过,好笑地点头道:“好,真好。不知你的自信从何而来,觉得老娘会任由你宰!”
车夫见女人脸色顿黑,知道自己要价有点过分,立刻改口道:“妈妈,如果您觉得这个价不合适,我们能商量,能商量。”
“哼,不用商量了。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一顿赶出去!”
什么混账东西,不识好歹。
车夫被女人背后冲出来的一群彪悍的男人架住左右臂往外拽,他情急道:“五百两就五百两,成交了。”
女人白顿时狼狈的车夫一眼,摇着团扇冷笑回道:“五百两?呵,晚了。”
车夫见状不好,豁出去大叫道:“她可是季家的客人,你小心把季家人得罪了,担心性命不保!”
吓唬谁?像车夫这种垂死挣扎的人,女人见过不计其数,一点都不害怕,招手叫人把脱光衣服用被子裹住的顾小离送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