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哪里来的预感,有些事早就知道会发生,即使来了,也不觉得突兀。
字瑶与她深深的对视了一眼,旋即便低垂了眼帘,现在想想,还真的有些问题。
陈一云通知她时,她和李雅跟踪了他们一段时间,他们丝毫没有半点紧张和担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住的不是太好,但生活很优越,经常出入高级会所。
凉伊没有开车,自打上次出了那样的车祸,她近一段日子都不敢开车了,虽然是不小心撞到人,可还是有些心里阴影。这不,索性就不开了,陈一云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今天她把司机给甩了,和字瑶、李雅约了。
三人会合,李雅便提议一块吃个饭,她们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一块吃饭了,是时候聚聚了。
李雅最近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最近见着她,脸上总是阳光灿烂的。
“走,去陈总的餐厅吃饭,免费的!”她说着一把勾住了凉伊的脖子。
“成你的了?”字瑶不由挑了眉梢,有些好笑。
李雅笑了一脸神秘,说:“就在前两天,陈总转让给我了。”
凉伊一听,扭头看了她一眼,略有些惊讶的说:“不会吧?别告诉我是留香阁!他真给你了?那可是有我的股份啊!”
“难不成还是假的?白纸黑字都写着呢,那店已经是我的了,明天正式重新开业,老大,你得给我送花篮啊。”李雅说着,抬手拍了拍字瑶的肩膀,又冲着凉伊挑挑眉。
“你出了多少钱?”凉伊一脸正经的问,“不能吧,那餐厅花了很多心思的,怎么可能转手给别人?”
“这很正常啊,他本人没办法经营了,那就换个人呗。这转给别人不容易拿回来,转给我,就容易多了。他还是有股份,还是老板,不过我来管理。这下子,该明白了吧?不然这餐厅就会永远停业。”李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凉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丝探究,过了好一会,才扯了她一把,低声问:“你最近怎么跟学长关系这么好了?”
“别乱想行不行?我们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他这人朋友也不多,感觉挺好相处的,前阵子我老去留香阁吃东西,次数多了,就熟悉了呗,熟悉之后能说的自然就多了,不奇怪啊。怎么?你这老板管那么宽,还管他交朋友啊?”
凉伊斜了她一眼,想了想,又说:“其实学长这人是不错,不过,这辈子你是没戏了。李沫就是个例子,这会还在拘留所呢。你可别把自己搭上了。”
“你啊,就顾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我有分寸。”说着,她还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脸,“老大,到底吃不吃饭啊?”
“不去不去,我要回家陪我老公吃饭,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两去吧。”凉伊摆摆手,这些日子,她是过上两点一线,早出晚归的生活了。
晚上陪苏白吃完饭,还会一块下楼散步,一天都没落下。
苏白买了只猫,遛猫还挺有趣的。
而且她自己也习惯了一下班就回家,毕竟,苏白做饭真的很好吃。
字瑶看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回去哄他高兴?”
凉伊微微的笑了笑,抬眸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近些日子字瑶有些不太对劲,跟她说话都带着刺儿,老是说一些让她心堵的话。
想着她和苏一诺的事,也就一直忍着。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样?现在就去跟他把脸撕破?就凭着这两句话?”
“也是,你也不相信陆母说的话,你现在可能只相信他说的话了吧。”
“你……”
“你两这个是干嘛?吵什么呢?”李雅左右看了他们一眼。
凉伊这会也懒得等电梯了,摆摆手,说:“我先出去打车了,你们慢慢等。”她这心口现在堵着一口气,本来就不怎么舒服,字瑶这么说两句,就更难受。
她并不是不想面对真相,要真不敢面对,她连陆母的面都不会见。可是对于陆母的话,她确实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吗?
李雅在后头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叫住她,便忍不住回头瞪了字瑶一眼,说:“你这是干嘛?”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是吗?我看你是对苏家人有敌意。”
字瑶沉了脸,斜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说:“是。”
李雅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啊,这叫做自作自受,怨不得人。当初你要是把孩子都丢给苏家,就没这么多憋屈的事?还有啊,苏白和苏一诺不一样,苏白是真的喜欢老大的。”
字瑶不语,李雅便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
凉伊回到家天刚刚暗下来,还没走到楼道口,就差一步,真的,就一步,她就差一定进了下水道了。
一双绑在一起的鞋,做自由落坑,在她跟前掉了下去,一股臭水沟的味道,凉伊吸了口凉气,仰头往上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肇事者,甚至于这鞋是从哪一个楼层下来的都不知道。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字眼,还好鞋下来了,要不然就是她下去了。
她瞪大眼睛站在原地好一会,才猛地回过神来,快步的绕了过去,到了自家楼,等上了电梯,才慢慢缓过来,那鞋落下来的时间,她甚至来不及避开那个天井。
就刚刚好,阻止了她。
她的心脏一直跳的很快,总觉得这些天的事情,有点邪门,究竟是她倒霉呢,还是有人想让她倒霉。
凉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可以吃饭了,苏白都已经坐在餐桌前了,抬眸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神色有点恍惚,脸色煞白,又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有点晚。”
“嗯。”凉伊换了鞋子,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包,先去厨房洗了洗手,就坐在了苏白的对面,勉强的笑了笑,说:“还好赶上晚饭了,要不就辛苦老公了。”
苏白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片刻,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果不其然,手心很凉,“说说,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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