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沫从葛震身上落下,擦拭过的地方开始泛红,身体内的血液开始变热,流淌的速度也开始变快。
帕克奇非常细致,细致到一根脚指头都不放过,全部用白雪进行搓揉。
“哒哒哒哒……”
葛震想说话,可一张嘴就是上下牙齿疯狂碰撞。
“小的时候洗澡就是用雪,这是一个适应过程。”帕克奇笑道:“也只有我才能带你进行这种抗寒训练,因为只有我懂得怎么搓揉。如果换作别人的话,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你的脚指头就不再是你的。当然,至于你的鸟……自己搓搓,我下不去手,太小了。”
“哒哒哒哒……我、我、我……草、草、草……你、你……”
“省省吧,也不看看你的鸟现在是个多大的毛毛虫,哈哈哈哈……”
帕克奇笑的特别欢快。
“啪!”
突然,葛震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把这半个爱斯基摩人踹倒在雪地里。
“哈哈哈哈……小就是小,怎么遮都没用,哈哈哈哈……咱们继续散步吧,哈哈哈哈……”
两个人继续散步,但只是半个小时,葛震又直挺挺的躺倒在地,继续由帕克奇为他搓揉顺畅血管。
三个小时之后,满身冰霜的帕克奇扛着僵硬到直挺挺的葛震返回,将他扔在床上。
“怎么样?”沙迦问道。
“这家伙是个怪物!”帕克奇喝了一口热水说道:“三个小时,他第一次就撑住了三个小时。他的身体机能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悍,他的意志力更是没法说。中国人呀,有的时候的确可怕。”
“那就好,兵者本身也不是等闲之辈。”
沙迦笑了,所有人都笑了,因为葛震的身体机能与意志力,决定极夜之后他能走多远。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长达半年的疯狂训练。
……
所有人都睡了,葛震躺在床上抽着香烟,回想来到福尔斯的一幕幕,脸上露出自然而然的笑容。
他开始喜欢福尔斯这个家了,开始喜欢福尔斯监狱的每一个人了。
房门被轻轻打开,伊莎贝尔走进来。
看到依莎贝尔,葛震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说的话,让依莎贝尔很是难受。
“那个……黛儿睡了?”葛震问道。
现在黛儿都是跟伊莎贝尔一块睡,两个人倒还真像是娘儿俩。
“谢谢。”伊莎贝尔盯着葛震。
“那是我该做的。”葛震说道:“其实这件事可以避免,我们可以继续隐忍,但这里的死水总得搅和一下,每个人总得回归一下。极夜之后就是抗争的战斗,我希望……”
伊莎贝尔把门关上,屋里陷入黑暗,她就走过来抱着葛震,嘴唇贴上来。
“伊莎贝尔。”葛震推开她,低声说道:“我们是家人!”
“我没把你当成家人——”伊莎贝尔伸出一根手指贴在葛震的嘴唇上,发出幽幽的声音:“只是想利用你治疗我的内分泌失调,别说话,好好享受。”
“伊莎贝尔,我是有……”
葛震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女人对男人致命吸引力的气息,还有掉落下来的滚滚泪水。
“忘掉苹果吧。”葛震发出干涩的声音。
伊莎贝尔没有说话,炙热的唇雨点一般袭来,夹杂着黑暗中看不见的泪水。
葛震没有拒绝,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谁知道极夜之后会是什么样。
起码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冰原上躺着一大一下两具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