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夫人母女俩人归家的时候,林先生也从书院里回来了。
林夫人一回来就吩咐摆饭,一家人食不言寝不语。等到饭罢,林嬷嬷带着下人粗使婆子将饭菜给收拾了下去。
林夫人亲自给林先生泡了一壶茶,将小茶杯递到林先生的手边。对于林先生的事情,林夫人就欢喜自己来,林先生也酷爱红袖添香,对于林夫人的知雅知趣,林先生想来引以为傲。
林先生抿了一口茶,茶水回味甘甜,“夫人这是又去山里取泉水了?”
“今日我去了江夏城,可没有时间给相公取山里的泉水,我是让家里的老人给帮忙取的水。”林夫人因为平时保养得不错,再加上自打林先生辞官来到这江夏城中后, 住在那清平村中,虽然与村子里不甚有交集,但是林先生还是慢慢地遣了原来的俩个同房丫头。
如此一来,林夫人的日子过得更是顺风顺水。
林先生一听是家里的老人给取的泉水,一口茶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一个囫囵地咽了下去。竟是不愿意再去碰那一壶茶水。突然觉得这壶茶了然无味。
林夫人看到林先生这般做派,心里欣喜。她就欢喜她男人离不开他的做派。
“见到周夫人的时候怎么说。”
林夫人娇嗔地瞪了一眼林先生,“不是我自夸咱家的闺女,自然是人人见了都欢喜,周夫人见了妙语,可是欢喜的连手都不愿意松开一下下,从周夫人离开之前可都是一直拉着妙语的手。就那家人纵容自家子弟,小辈人不懂事难不成老了也不知事吗?”
林夫人可是觉得这与周家的亲事算得上是板上钉钉,就差过了明路。就算是林妙语不能嫁给周家的长子,那不是还有二子三子吗?就算是三子比林妙语的年纪要大少一些,但是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也是顶顶吉利的事情,
所以林夫人半点不着急,毕竟这种事情着急的终归是男方家里头。如今摆着明面上的事情,听着周夫人的话中的隐晦的意思,不日就会来串门的。那言下之意,不是明摆着的吗?
周夫人乃至周家,也就是只有这么一个周大人顶着县尉的职务,虽说林家看上的是周家背后的大靠山,如今京城风云未定,林家只不过是这么一个闺女,如果能与周家联姻,从而能傍上那个背后的大靠山,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若是周家背后的大头上有什么闪失,那么林家损失的也不过就是一个闺女。
再说闺女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江夏城中不知根底的商户,当然还不如嫁给为周县尉家的公子哥。
林先生原本与宁家确实有几分真情的,对于宁南星也是真的欢喜,真心希望宁南星能成为他的女婿。
但是偏偏宁南星瞧不上林妙语,而与那小村姑勾勾搭搭,还没有定亲就开始出双入对,俨然两家当成一家来过。林先生心里是十分的不喜的,就算宁南心不是一个读书人,但好歹林家与穆家都算得上高门大户,宁南星就算是长在乡野 ,难不成连这等规矩都不知道?
在宁南星几次三番地拒绝了林妙语之后,林先生原本对宁南星的这一份热情早就已经散了。林妙语就算是有再大的不是,那也是他的闺女,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的面上, 宁南星也不该如此让林妙语没脸, 这不就是让他没脸吗!
这几日,因为林妙语连番被拒绝,林先生在书院里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所以这会儿听到林夫人毫不掩饰地对宁家的不齿,林先生罕见地没有做出太大的表情,因为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就在林夫人和林先生满心欢喜的等着周周家个人来提亲的时候,准备到时候好好地扬眉吐气的时候,就听说了周夫人到书院里来做客去的还是另一个先生家里头。
那家先生也是有一个长女的,只是那家的先生只是一个举人,在书院中也不过是掌管着学生的食宿这一方面的事儿。
林先生怒气冲冲地冲回家,“你不是说,周夫人对妙语赞不绝口吗?怎么,人家一周夫人去了施家的院子,还带着媒婆!”
林夫人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相公,你说什么?什么施家的院子?周夫人是周县尉的夫人吗?”
“除了周县尉的夫人,还会有谁!这外头都已经传遍了,周夫人去施家去提亲了,求了施家的长女!亏得你还回来信誓旦旦地说周家过不了几天就会来提亲的!是啊,是来提亲没有错,但是去的是施家!关我们家何事!我这张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林先生涨红了一张脸。
只要一想到刚刚别的先生跟他说的时候,那语气里的似是而非的嘲弄,就让林先生站不住,他成了于隐书院的笑柄!就是因为这无知的妇人和无知妇人养的闺女!
林夫人被林先生指责的晃了晃,要不是林嬷嬷在一旁扶着,林夫人说不定能瘫倒在地。“不可能,明明周夫人已经说了的!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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