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放弃。但是有一样她没有放弃,她朋友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妈妈也走了,父亲不认她,她还有病,需要换肾,腿也不方便,暂时还要套上支架才能走路。对这个孩子,柳烟离非常坚持,不论挫折再多,甚至被全世界误会,她都没想过去放弃。”
陶丫丫若有所思问:“她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啊?”
“嗯。”
“那天她在物流园哭成那样,我还以为她是很脆弱的人。”
“不是脆弱,是真的很担心,烧的两千万的货,一个来回,实际赔偿却要四千万。”
“额,怎么会这么多?”
“和你说不清楚。”
陶丫丫摇摇头:“我是不懂。酒喝完了,我去换回两罐?”
“不要,你还得上班。”
“我五点钟下班,还有一个钟。”
“那也不行。”
“听你的,那……我请你吃饭?”
“要不要我结账?”
“呵呵,要的,你去不去?”
汪纯艳六点多才有空,这个时间陈冬杨也是无所事事,吃饭就吃饭吧!
陶丫丫回去工作了,陈冬杨自己呆着,到了点和她一起走,顺着她的意思去了附近一家牛庄,环境很一般的,价格便宜。
坐下点了菜她就问陈冬杨:“大叔,如果你破产了,那个小女孩怎么办?你和柳烟离又怎么办?你们是一对的对吧?”
陈冬杨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说道:“算是一对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这么不清不楚的。”
“这是实话。你说是吧,又没有什么实质关系,连真正的拖手都没有过。你说不是吧,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思,也有谈论过这些问题,正式表白过。”
“你们真奇怪。”
“大概是环境的问题,总是各种麻烦伴随着我们,没那么多空闲去谈情说爱。”
陶丫丫露出同情的眼神:“大叔你挺坎坷的。”
“我觉得还好,有得必有失。”
“你心态好,我多想像你一样。”
“你会的,你现在只是年纪小,等你被打磨过你就知道除了失去生命之外,其实没什么失去是应该打败你的了。”
陶丫丫挺喜欢听他说话的,耐心寻味,不像别的大叔那样,总是一副教育你的口吻。他是当你朋友在聊天,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你,生活的面目,帮你战胜心魔,以及恐惧。两者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其实区别很大,这个区别在于态度,一个当你是学生,并且还是很笨的学生,一个当你是朋友。
她继续问陈冬杨:“你家什么情况?”
“四个字,家徒四壁。”陈冬杨实话实说。
“有这么惨吗?”
“我觉得不能叫惨,这很多原因造成的,我还有两个妹妹,我父母养我们三个不容易,他们很伟大了。”
“如果你破产了他们怎么办?”陶丫丫突然非常担心这个问题,之前陈冬杨说,这是两个公司,几十人的事,她没太在意,现在听来,这何止两个公司几十人,还有那个等钱治病的孩子,以及陈冬杨自己的家里人。
陈冬杨苦笑,没作答,他没去想这个问题,不敢想,怕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