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办?三角恋?相互绞杀,虐杀?同归于尽?总不能不当回事吧?
他完全不敢想,也没空想,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近,吕薇紧张得要哭了,指甲掐进他的肉里都不自觉。
突然,一声野猪的叫声响起来。
原来是野猪。
一瞬间,他们的心情放松了,但还紧紧靠着,陈冬杨的臂膀贴着吕薇的山峰,心情又再度兴奋起来,喘着粗气,某个点,不停地膨胀。
对了,他也只是穿了一条裤子,套了一件外套而已。
“几点钟了?”吕薇忽然问陈冬杨。
“不知道,我晕了多久都不知道,我脖子都还疼,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陈冬杨说道。
“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回去找葛兰。”吕薇叹息说道。
“你还想这个?能跑掉就不错了。”陈冬杨对她很无语。
陈冬杨先爬上去,确定四周安全以后才拉吕薇上去。
辨认了一下方向,两个人继续躲着废弃车场的方向走。
“陈冬杨你别那么快。”吕薇忽然说了一声。
“怎么了?”陈冬杨问。
“脚疼。”
“又划伤了?我看看。”
“不是哪种疼,一直走,疼,而且,有点急。”
陈冬杨给她找了个地方,让她方便。
她在草堆里面,陈冬杨在外面,她问陈冬杨:“陈冬杨,你想过能逃出来么?”
陈冬杨说道:“没有。”
“我也没有。”
“刚我们做什么了?”
“我……”陈冬杨心慌起来,没办法往下面说。
吕薇等了一下,看他还是没把话说完整,她也没有问,她自己内心也乱得狠。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想疯一下,别死的那么痛苦。她也是完全没想到还能活下来,活下来面对这些没想过要去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双方是什么关系?
吕薇方便完出去,坐在陈冬杨的背面,说了一声休息一下再走。
前方十多米的山坡,地势很高。坐着彼此不说话,气氛实在太怪异,令人感觉很压抑很压抑,就仿佛脑顶笼罩着一大片乌云。最后陈冬杨起了身,他说,他去上面看看。
他走了几米远,吕薇在后面问:“陈冬杨你和柳烟离发生过没有?”
陈冬杨腿一软,几乎摔在地上。
晕死了,她怎么问这种问题?
继续走,不敢回答。
“发生过了是吗?”吕薇又问了一遍,陈冬杨继续走,她突然怒道,“陈冬杨你给我站住。”
陈冬杨站住了:“师姐你想要什么答案?”
“是不是?”
“是。”
“那我什么都晚了是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脑子抽了,确实那一刻也抽得厉害,神经病。”
陈冬杨继续往前走,心情很沉重,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回答,无论答案是和不是都很难有好待遇,沉默最好。
当然他也心疼吕薇。
可除了心疼,却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分身吗?
就算能,公平吗?
哎,真不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现在……明显比死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