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面,陈冬杨又接了一根尚文的好烟点上。
他们面前是透明玻璃,能看见港海闹市区的夜景,灯红酒绿好不精彩,尤其高处看去,这座发达城市的魅力一览无遗。
尚文问陈冬杨:“喜不喜欢在高处的感觉?”
陈冬杨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喜欢,头晕,我畏高。”
“你的眼神可不是,你没和我说实话。”尚文一副看透陈冬杨的模样。
陈冬杨确实没说实话,不适合说。
“我胆子小,高处不胜寒,还真是不喜欢。”陈冬杨又说道,总不能反反复复对吧?
“高处是很寒冷,但高处能看见许多不一样的风景。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来一趟不容易,如果有机会,干嘛不多看一些风景?这和有没有大志无关,而是,不枉此行,更不枉母亲的十月怀胎。”
陈冬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的是很有道理,但他似乎想给自己洗脑。
打什么算盘?
陈冬杨当下问:“尚厅长,你有话不如直接点说?”
“我就是有感而发。”尚文不承认,大大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咧嘴一笑,指指前方一栋五层建筑,“那座楼以前是宾馆,当年我还是小干警,去那地方抓个通缉犯,结果揪出一串。然后,我被捅了一刀,不过人还是抓住了。送医院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问自己,后悔么?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希望,我是负责指挥的那一个,而不是跑在最前线的那一个。有点自私,但人不都这样吗?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自私的人。”
陈冬杨没有做任何表态,就听着,等着他继续说。
比如,说他的目的。
他没有那么多空闲无端白事和自己说这些,他绝对是有目的。
果然,尚文接连喷了两口烟以后又开始说了起来:“这人啊,只要有机会,必须往上爬,不然每次冒险都是你,每次受伤都是你。之前的案件,你冒了险,也受了伤,我做为幕后的直接总指挥,我什么危险都没有,我立了功。你刚不是说,我对你很不错么?我其实是在回馈,因为这次的立功对我很重要。你帮了我,无论如何我不想你以后再有什么意外,那是不应该的,你前面大难不死,更应该像我当初一样,不停往上升级。那四千万,我帮你想个办法,我让人找你谈,然后过阵子我给你介绍个人,你拜她为师。只要你虚心学习,假以时日,你也能成为朱曼俪这样的巨鳄,甚至超越她,创不世之功。”
陈冬杨明白了,这家伙想控制他,帮自己姐姐对付朱曼俪。
当然,陈冬杨不认为尚文是看上他的能力,尚文是看上他和朱曼俪的特殊关系,尤其是如果他还能拉上陶丫丫一起对付她妈,这对朱曼俪的打击,绝对很大。
他,好阴险,反应也好快。
自己来这一趟不是为了保护陶丫丫的么?怎么越踩越深了,这不能答应,绝对不能答应。
要了他四千万,那绝对没退路,只能被控制。
可太直接拒绝也不行,他指不定会用各种招来逼自己就范,照他的能耐,国贸的路肯定很难走。
左思右想,权衡过一番利弊,陈冬杨认为,照尚文的智商,加上他应该是志在必得的,无论怎么拒绝,似乎都不妥当,不如答应的好,用拖字诀,拖到自己不需要他给提供四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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