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你疯了吧!”沈青荷立刻尖叫起来。
沈青桐的面容冷酷,目光沉静,盯着她的脸道:“我知道她是你的丫头,大姐你想要护她,就尽管试试看,你看我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她敢在人前辱我的名声,你觉得我会放过她?”
这话,她含沙射影,其实是说给沈青荷听的。
“今天祖母做寿,你这么放肆当众打她的脸,你又以为她会放过你吗?”沈青荷怒道,几乎咬碎了牙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众宽衣?你……你简直不要脸!”
这件事才是踩到了沈青荷的痛处。
世家大族的女子,彼此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沈青桐今天这么没轻没重的一闹,后面人家耻笑的却会是所有的沈家女儿。
“我不过就是证明清白而已,沈家的小姐手脚不干净,同样也是毁名声,有什么分别?”沈青桐凌厉的反驳。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沈青荷上前一步,怒斥。
“青荷,不必同她废话!”大夫人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才目光冷然的将沈青荷拽到身后,只看着沈青桐,冷冷说道:“这事儿我一定会禀了老夫人知道,请她定夺。免得你又说我袒护你大姐,有失公允。”
沈青桐冷哼一声。
大夫人只觉得胸口顶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厉害,转身就走。
沈青荷不服气,又狠狠的瞪了沈青桐一眼,“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大姐!”她转身,沈青桐却又叫住了她。
沈青荷只当她是看清了局面要服软,又止了步子回头。
沈青桐眼神俾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挺好奇的,你发钗上的那颗水晶珠子价值连城,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青荷的心跳猛然加速,脸上勃然变色。
“要你多管闲事!”彼时她心虚的厉害,一跺脚就转身匆匆的追着大夫人走了。
沈青桐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很欢畅——
蠢货!真是天底下硕果仅存的蠢货!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随便戴出来招摇显摆?沈青荷她真当别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恐怕西陵越已经看出端倪了吧?
那个人的眼里可不容沙子,这一点,沈青桐深有领教。
今天老夫人这么大排场的设宴做寿,本来就是为了西陵越,至于她会给西陵钰下帖,那就只是逼不得已,顺带着掩人耳目的,毕竟她不能越过太子去,只给昭王府下帖子。
如果让她知道沈青荷突然神来之笔,又拍散了她精心布置的一局棋,还不活扒了沈青荷的皮?
沈青桐承认她很恶劣,就等着看西陵越出招翻脸,给沈家难看了。
但是木槿却忧心忡忡的,盯着大夫人母女怒气冲冲的背影道:“小姐,怎么办?老夫人一向都最疼大小姐的,回头真要追究下来——”
“放心吧!没事!了不起她就是关起门来把我骂一顿,再抄抄佛经了事,不会真把我怎么着的。”沈青桐收拾了散乱的思绪,满不在乎。
“真的吗?”木槿却是不信。
“是你说的,这事儿可是牵扯到了她寄予厚望的大姐了,她心明如镜,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吗?所以就算只是为了保全大姐的名声和脸面,她也不会大肆追究我的过失的。”沈青桐给她一个笑容,语带调侃,“而且——不逼到最后一步,她是绝对舍不得大姐的!”
老夫人为沈青荷选定的夫婿,从一开始就是昭王西陵越,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身为一介妇人,她还是很有远见的,让沈青桐都不得不佩服她。
沈青桐很清楚自己今日的彪悍之举会有什么后果,她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沈青荷屡次自毁长城,实在叫人防不胜防,万一一个不小心没能看住她,让她捅出大娄子来,老夫人一怒之下放弃了沈青荷,还不得拿她顶包去?
但是现在,她这个粗鄙又不知廉耻的将军府二小姐的名声很快就要在街头巷尾传遍了。
大夫人以为她是要毁掉沈青荷的前途才会如此,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其实就只是为了自毁。
就沈青荷的那个脑子和手段……
她要时时盯着防着这个女人犯蠢,还要给她擦屁股?非得要累死!
所以干脆釜底抽薪,管沈青荷怎么折腾呢,只要她自己先脱身了,后面就算沈青荷惹出再大的乱子,被老夫人所弃,反正找不到她头上来就好了。
现在她毁了名声,成了笑柄,别说是皇室,就是那些稍微有点身份的世家大族也会避之不及的。
以后,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沈青桐带着木槿回到锦澜院,之后的寿宴干脆就没再露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居然也没叫人来找。
木槿和蒹葭忐忑了一整个下午。
直至入暮十分,沈青桐才放下手里的书本,抖了抖裙子站起身来。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蒹葭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沈青桐举步往走,一边叹了口气道:“做错了事情就要主动去认错啊,这会儿客人应该都走得差不多了,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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