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么卫涪陵这番话就当真有如晴天霹雳了。
皇帝的脸色铁青。
西陵钰色厉内荏的吼道:“卫涪陵,你竟敢信口雌黄,如此的颠倒黑白来诬陷本宫和母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诬陷吗?”卫涪陵寸步不让的反驳,“我说这些话,可是问心无愧的。”
西陵钰本来还想喝住了她,这才知道为卫涪陵根本就没打算买他的账。
情急之下,他就只能转向了皇帝道:“父皇,这个女人就是丧心病狂,这些年里为了把持儿臣的后院为所欲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宁舒的事……”
话音未落,卫涪陵已经打断他道:“古嬷嬷人就在这里,父皇大可以当场训问!”
皇帝的目光挪过去。
架着古嬷嬷的两个侍卫松了手,古嬷嬷就一滩烂泥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她使劲低垂了脑袋,不敢随便开口。
卫涪陵道:“本宫知道你和母后主仆情深,如果你就是不想说实话,本宫也不逼你,就让你对你的旧主留有一份忠诚之心吧……”
古嬷嬷才刚要庆幸,不曾想,紧跟着下一刻,卫涪陵又是话锋一转,凉凉的道:“横竖当时在场的证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
说话间,她意有所指的目光巡视一圈。
黄氏,来宝,沈青音……
这些人,都是亲眼见证了当初卫涪陵小产时候的那一幕真相的。
本来西陵钰抖出小郡主的身份有假,这些人压根就没想,这盆脏水会泼到他们的头上来。
而这个时候,就几乎每个人都开始汗毛倒竖了。
皇帝也是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闹这么大,如果就只有古嬷嬷一个知情人的话,那么为了皇室的颜面,他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根本就不会当众审讯古嬷嬷,而是选择维护西陵钰。
可是现在——
好像是陈皇后和太子等人全都联合起来,大家一起做了一个局,把他一个人给骗了。
所以呢,知道真相的人有很多,而这些人沆瀣一气,撒下弥天大谎,就为了诓骗他一个人的。
怒火,从心底无声的升腾。
古嬷嬷战战兢兢的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顿时就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边西陵钰还在做垂死的挣扎:“父皇,您别听这个疯子的信口雌黄,自从儿臣娶了陈氏之后,她就心生怨怼,较劲了脑汁的找茬,不让儿臣好过,儿臣一直都不知道宁舒的身世有问题……”
皇帝也是恨惨了他们母子的胆大妄为。
他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抬手一指趴在地上的古嬷嬷:“给朕撬开这个狗奴才的嘴巴,朕要听听她怎么说!”
“皇上!”古嬷嬷惊呼,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几个侍卫训练有素的已经抬了板子来,把她人往长凳上一按,第一个板子下去,古嬷嬷的惨叫声已经冲破天际。
当着皇帝的面,太子不用想也知道古嬷嬷根本不可能扛得住,这时候是真的心急如焚但又完全的无计可施。
卫涪陵背影笔直的跪在那里,还嫌这里事情不够大又很“体谅”的说道:“父皇,古嬷嬷的年纪大了,怕是熬不过几个板子,臣媳的记忆力还不错的,我这就把当时在场的其他证人的名单都列给您,相信他们之中总有人是对父皇忠心的,不会一心维护,并且帮着母后和太子殿下欺瞒于您的!”
这个高帽子戴得,皇帝可不会觉得受用。
皇帝冷着脸不说话。
太子的这个跟头栽得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如果不赶紧踩一脚,反而会叫人怀疑西陵越的用心了。
西陵越“为虎作伥”的赶紧道:“去给嫂嫂取一套文房四宝来伺候!”
其他人没动,挤在人群外围的云翼颠颠儿的就去了。
不多时,不仅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出一套文房四宝抱着,而且还很体贴的扛了一张红木八仙桌过过来,客客气气的摆在了卫涪陵的面前。
西陵钰的嘴角直抽,真是恨不能扑上去咬死这一对儿傻缺的主仆。
只是可惜——
他颈边还架着一把短刀,扑不过去。
当然了,另外他也没有沈青桐那样的好牙口。
西陵钰在这边暗暗磨牙的时候,卫涪陵已经撸袖子,完全忽略了古嬷嬷的惨叫声,挥毫泼墨,洋洋洒洒的列下了一排名单。
黄氏和沈青音等人这时候也想扑上去咬人灭口了,不过他们想咬死的却是这个死也要拉她们垫背的太子妃卫涪陵。
卫涪陵把一张纸喜好,吹干了墨迹递过去。
梅正奇接了,又去看皇帝的反应。
皇帝却移开了目光,又去看古嬷嬷。
这会儿十来个板子下去,古嬷嬷趴在凳子上,连惨叫声都显得虚弱了。
察觉皇帝的目光,她努力的抬了抬眼皮,本来想求个情,可是当触及皇帝眼底那种隐藏的阴鸷的情绪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皇帝也不开口逼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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