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沈青桐偷摸的盯了他半天,这暗示得太过明显了,这时候她一开口,西陵越马上就心领神会。
他皱了下眉头,心道按理说不应该啊,这女人身娇体弱的,一般到这时候就该累趴了的……
可是毕竟昨天两人才开诚布公的讲和了,他也就理所应当的将沈青桐的要求当成了示好。
旁边沈青桐是真的浑身酸痛又没什么力气,话说完了也没想着起身,就觉得他这个表情挺奇怪的。
西陵越斜睨她,“你昨晚没吃饱啊?”
沈青桐正琢磨木槿今天会给她做什么好吃的,就也没有细琢磨他这话,随口就回了一句:“吃什么啊,都没顾上……”
说着,这才不怎么情愿的撑着身子爬起来。
衣裳都被西陵越远远的甩在地上了,她垂头丧气的一抬手,刚想越过他去拿衣裳,不想她家夫君却突然扬手将手里的信函一甩,然后往后一靠的同时一把扒开了半开的衣领。
沈青桐的爪子探出去,本来想撑着他下床的,登时被他这青天白日里的豪迈举动吓了一跳。
她爪子一僵,看着他赤裸的精壮胸膛,却再不敢碰他了,只是瞪大了眼,防备道:“你干嘛?”
西陵越捉住她的指尖,把她的手往怀里一拉,懒洋洋的道:“不是没吃饱吗?继续啊?”
“啊?”沈青桐的手里可没有他那么多小人书的素材,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流氓举动吓住了,然后脑子又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的啥,整个人都木了。
西陵越就只当青天白日里的,她在扭捏不好意思,见她不动,就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按。
“我不是……”沈青桐就算没反应过来他那句话,但是他这动作的都这么明显了,她再傻也看出来他要干什么了,想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慌忙就要解释,心里却已经暗暗的开骂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见过无耻的,却也没见过没脸没皮成他这样的,回回都能在吵架打架的时候把画风转到床上不说……
就昨天那件事都还说清楚呢,他道个歉能死啊?
这禽兽起来,真是不管不顾的难道要直接饿死她吗?
“我……”沈青桐欲哭无泪,这时候已经不想再和他翻旧账了,就只想解释下眼前的状况,却已经被他一翻身扑在了床上。
他庞大的身躯压下来,沈青桐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沈青桐觉得自己这是要疯。
本来就拗不过他,何况昨天折腾了半夜,又加上一整天没吃饭,真是被他往身上一压会想晕死过去。
门外,木槿一大早准备好早膳之后就小心翼翼的蹲到了墙角待命,随时等着屋子里沈青桐起了好传膳,这时候听到里面的动静,就又蹑手蹑脚的溜回厨房,去热第三遍饭菜了。
沈青桐本来就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又这么一通折腾,就直接到了晌午了。
她趴在床上,这会儿是真昏沉沉的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西陵越已经兀自下床捡了自己的中衣穿上,回头见他的小妻子还半隐半现的藏在一堆凌乱的被褥中间,长发披散,背部流畅柔顺的先天轮廓蜿蜒成了一幅画。
她歪着脑袋,闭眼喘粗气,长长的睫毛扑闪,映着散落下来的阳光,那些零碎的光影跃动,让她那张粉黛不施的小脸看上去分外的灵秀动人。
其实他是不太能欣赏女人的美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昭王殿下一向眼高于顶,任何女人都不在他眼里,但是这一刻,他是真破天荒的由心而发,生出了许多喜悦的柔软来——
有一个他看着赏心悦目的小女子,被这样的安置在他的家里,他的身边。
她是那样鲜活又明媚的一种存在,拥着她的时候,是和把持那高高在上的冰冷的权力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又弯身在床沿上坐下,伸手去把她悲伤乱糟糟的发丝慢慢的理顺。
沈青桐其实没睡,只是太累,又头目森然的有点没办法集中精神。
西陵越的手,触到她腮边,轻声的道:“还不起吗?”
沈青桐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了,只是太疲惫,所以就干脆没搭理。
西陵越无奈,就只能将她扶起来,用被子裹了,拖过来抱在怀里,又用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晌午了,起来收拾一下,我叫她们传膳!”
沈青桐这会儿是真累到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闭着眼,不耐烦的嘟囔:“不吃了!”
这时候她倒是乖的很,任由他抱在怀里,说话的时候也不似平时那般的牙尖嘴利。
西陵越就那么抱着她,安静的坐在床边,即使她不和他说话交流,居然也不觉得无聊,而手头上明明是有很多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去做,这一刻,也不是很想动弹了,直到后来木槿回来听墙角没听到动静,试探着敲了门:“王爷,王妃,你们起身了吗?要奴婢叫人进来伺候吗?”
一般这个时候,西陵越都应该离开了的,木槿也是郁闷,却还是不得不壮着胆子过来敲门。
西陵越低头看了眼。
沈青桐赖在他怀里没动,他于是扭头冲门外道:“先打洗澡水进来吧!”
“是!”木槿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又过了一会儿才带了几个婆子提了热水进来。
因为西陵越在这里,所以众人进来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尽量连气都不要喘的,急匆匆的把水调在浴桶里就又飞快的退了出去,就只有木槿一个人留了下来。
木槿也是谨小慎微的悄悄抬眸往里面看了眼。
这一看,顿时就了想吐血的冲动——
我的王妃啊,您今天这是疯了吧?什么时候睡觉不行,非要这时候睡?他不睡的时候,你真好意思自己一个人这么睡?就不怕他一不高兴顺手把您给掐死了啊?
木槿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瘟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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