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的紧,西陵越道:“当年的宛妃谋逆案中,似乎的确是有些内情的,裴影鸿和裴影夜同都是北魏先帝的儿子,摄政王既然想要掌权,这两个人的存在都是他的眼中钉。”
沈青桐脑中灵光一闪,便是心里有数:“宛妃的那件事——”
“确乎应该是摄政王的背后推手促成的!”西陵越道:“不过北魏的先帝不仅没有大肆追究,还直接将那件丑事给捂住了。照着摄政王原来的设想,宛妃既然是为了裴影鸿而对皇帝起了杀心,这是弑君谋逆的大罪,这种情况下,裴影鸿也应该绝无生机的。可是北魏的北魏的那位先帝,却偏偏爱子心切,又有容忍雅量,不仅没有连坐到裴影鸿身上,甚至还花了大力气把宛妃的罪责都捂住了,没有公开追究。”
说到“爱子心切”四个字的时候,他便是不经意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像是嘲讽,也像是自嘲。
沈青桐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一点异样,却没有刻意点破。
她想了想,道:“也许真的是虎毒不食子,不过那位先帝就那么留下了裴影鸿,也等同于是替裴师兄送了裴影鸿一个人情,那裴影鸿但凡是稍微有点良心,都该顾念着先帝对他的维护,不该再算计我师兄,进而做出手足相残的的事情了。何况——宛妃的死里面还有摄政王的手笔,这样以来,他似乎是真没有什么理由和动机作妖了。好像——真的是我小人之心了!”
难不成那天常贵妃真的有趁火打劫,派了人过去想要趁机对她下黑手?
为了谨慎起见,沈青桐又将整件事都连贯起来又想了一遍,又道:“你说,当年的宛妃谋逆案里,会不会有北魏先帝顺水推舟的手笔?”
西陵越是挺烦躁她提起裴影夜的,不耐烦的动了动身子方才答道:“不太可能,那位陛下自幼软弱,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被摄政王钻了空子,把持住了朝政,而他本身大抵还算是个任君,倒是不至于主动出手算计自己的女人和儿子。”
如果北魏的先帝和裴影夜都没有什么对不起裴影鸿的,而摄政王和他有过节的话——
沈青桐本来还担心是不是摄政王的余党控制和利用了裴影鸿,和他之间达成了合作,现在看来也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样看来,可能真的是宫里的动作了。”沉默半晌,沈青桐微微叹了口气。
西陵越没说话,闭目养神。
横竖这会儿沈青桐也是闲来无事,就也依偎在他身边,闭眼想事情。
头天晚上没睡好,她这会儿的精神就不好,没一会儿困意袭来,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头顶西陵越道:“这几天闲来无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咱们出去走走?太子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京城里乌烟瘴气的,得要闹上几天。”
沈青桐的反应慢了一拍,后面就睡意全无了。
忙里偷闲,出去散心啊?
这怎么都不像是她家夫君会做的事情。
她于是睁开眼,仰着脖子去看他的脸。
西陵越倒是安详的闭着眼,她仰起头也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完美的半边脸的轮廓。
“因为废太子的事,陛下不是昨天就已经上朝理政了吗?”她问。
西陵越有点不耐烦听她喋喋不休,想了想,伸手把她揽过来,枕在他的臂弯里,却还是难得有问必答的道:“本来正月来都是要到十五以后才开朝的,昨天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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