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两个人的呼吸就纠缠在了一起。
西陵越的唇角,扬着一抹揶揄的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
沈青桐看着他。
片刻之后,他道:“刚才,我以废太子的名义让云鹏往定国公处送了一封信!”
沈青桐脑中思绪转得飞快,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她面上表情一凛:“你是想——”
“废太子再不成气候,他也是父皇唯一的嫡子,只要不牵扯到弑君逼宫这样的事情,他都不致死。”西陵越道,他的唇边明明是带着明显顽劣的一个弧度,眼底的眸光却有惊雷万钧的锋利气势,语气散漫的道:“他的分量,远不是西陵卫能比的。”
所以,今天就算不是陈婉菱来威胁沈青桐,他都不会叫西陵钰有事的。
而至于他叫云鹏送给定国公府的那封信——
那就看那老头子有没有好大喜功和老糊涂了。
东宫里的那一场风波,虽然在当时是闹得惊天动地,可是因为牵扯其中的就只是个丫头,事后并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很快就平息了。
日子依旧有条不紊的过,待到正月十六,准时开朝。
宁舒郡主周岁宴当日的风波闹剧,虽然有很多人当场见证,但是在那件事里,皇帝实在是被戏耍的厉害,以皇帝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公开丢这个人的,所以那一天轰动全城的暴动,最后就以刺客事件模糊的盖过了。
只是,皇帝当朝搬出了大理寺上表的奏章,罗列了西陵钰玩忽职守,贪墨工部银两等数项罪名,皇帝以“太子无德,胜任不了储君之位”为由,正式颁旨,废黜西陵钰太子之位,责令其迁出东宫,另赐了一座宅子,令其闭门思过。
圣旨一出,东宫后院的女人们无不后怕——
还好陈婉菱出手及时,阻止了许承徽二人的愚蠢举动,否则有关宁舒郡主身世的风声,生日宴那天早就透出去了,现在皇帝没提这茬儿,他们府里要真把孩子弄死了,那不等于明着打皇帝的脸,在拆台吗?
东宫众人从东宫迁出之后,虽然依旧是禁足,皇帝却撤回了封锁东宫的禁卫军。
警戒一松,沈青桐就找机会把灵蕊给送回去了。
西陵钰这个太子下台得有些突然,知道内情的一些朝臣倒是还好,至于其他人,则很是懵了一阵子,而随后,大家就开始眼睛反光的盯着空置出来的东宫府邸了。
可是——
据说因为废太子的事,皇帝的心情一直不好,就暂时没提这事儿。
沈青桐和西陵越都很淡然,毕竟是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皇帝会立刻推西陵越上位。
这一晃,又是小半个月,快到月底的时候,沈青桐这里却意外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最近为了不惹事,她一直闭门不出的,所以是真有些意外,“你说祖母病了?很严重?”
必然是很严重的,否则,如果只是咳嗽两声,木槿不会特意过来告诉她。
“是的!据说是三夫人出事之后,受了刺激,又加上感染了风寒,这一病,就越来越严重了!”木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