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这样的默契,这是一种曾经无比熟悉的感觉。
他这一生,坐拥天下,有过太多的女人,但是真正能契合他的脚步,甚至交心的,却好像是只有这么一个。
那个女人,通透、精明,能迎合他,却又她自己独立的想法和个性。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当然,要论聪慧,瑨妃不会输她,甚至于样貌和才华也都远超了宸妃,可是那个女人,就是太温婉顺从了,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只像是一件精美无瑕的瓷器,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要说到特立独行——
常贵妃是比宸妃更叫人上瘾的,可是那个女人又偏激的时时叫人畏惧,你也不能放心的将自己同她捆绑在一起。
这么多年了,这一刻,恍如隔世。
虽然宸妃给出的解释并不能算是完美,但皇帝却是真的发不出脾气来了。
“唉!”半晌,他缓缓地叹了口气,伸出手。
宸妃把手递过去,借着他的力道起身。
但是,随后,气氛就又慢慢的尴尬了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而且两人之间本来就存有一道跨越不去的隔阂。
各自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宸妃先开口:“皇上,臣妾知道我不该在您的面前耍手段,可是现在您朝中的这个状况又确实让我害怕,以前太子在位的时候还好,毕竟臣妾母子和他,和先皇后之间没有起过什么冲突,也不算有过节,可是如今,东宫之位空悬,纵观朝野,最终的上位者无非就在昭王也瑞王两人之间了,一个云绮楠,自然不必说,还有那个陆贤妃——本身就是有着狼子野心的毒妇,其实一开始,丰儿只说是到底父子一场,他想要跟着回朝来见您一面,并没有作他想,回来之后,臣妾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皇帝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宸妃也不妆模作样的隐藏,仍是直来直往的道:“丰儿是个好孩子,但是最后,一切自然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今天贤妃这么一闹,旧事被揭穿,虽然可以说当初是贤妃设计,可瑨妃还是被皇帝幽禁致死的,换而言之,他算是西陵越的半个杀母仇人了。
皇帝个性,宸妃了若指掌。
这根刺横在这里,她的儿子在对决西陵越上面,就占了决定性的优势。
当然,这话,她不会明着和皇帝说。
皇帝此时的确是为此而心烦,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就会会手道:“算了,这些事等明天再说吧。你们母子既然回来了,那便留下吧,明天朕会下旨赐给安王一座府邸,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宸妃却是站着没动。
皇帝等了片刻,又转身看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宸妃苦笑了下,突然问道:“那云绮楠呢?臣妾与她不能相容,这件事,皇上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