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让齐太子看到你是这个样子的,毕竟这段时间我与他之间的合作还甚是愉快,可别叫他感受不到我的诚意!”
卫涪陵多少有点端着架子,虽然看着通到地上的那道暗门,心里已经雀跃到近乎疯狂,一时之间却还隐忍未动。
沈青桐给墨玉使了个眼色。
“是!”墨玉会意,走过去就要去提她。
“别碰我!我自己走!”卫涪陵这才侧身避开她的手,自己站起来,又恶狠狠的瞪了沈青桐一眼就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沈青桐面上笑容不变,随后也转身跟了出去。
“王妃!”彼时那侍卫正守在洞口。
沈青桐道:“把这暗室封了吧!”
然后墨玉被带过来扔在桌上的一个包袱拿过来。
沈青桐道:“这里面是给她带来的衣物首饰,回头去烧点儿洗澡水送过来,明天一早齐太子会亲自过来接人,这最后一晚了,你们两个多注意点儿,我不想节外生枝!”
“是!属下明白!”那侍卫恭谨的拱手应下。
沈青桐略一颔首,抬脚就往外走。
卫涪陵还在背后死盯着她的背影不放,那眼神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沈青桐像是有所察觉,突然止步回头,又看了她一眼,笑道:“其实依着我的意思,还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只可惜齐太子眼瞎,一心一意的就非要认定了你。明天你这一走,咱们应该就后会无期了,你自己自求多福,祈祷齐太子能一直这么眼瞎下去吧!”
卫涪陵的心底被她激起一股怒火,眼睛一瞪,但却忍住了,没有和她叫骂。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很显然,卫涪陵也学乖了不少。
沈青桐说完,就又嘲讽的笑了笑,带着墨玉扬长而去。
得知她过来,守在前院的那个侍卫也赶了来,守在了后院里。
“王妃!”见沈青桐出来,他赶紧迎上来。
“嗯!”沈青桐略一颔首,又扭头去看一眼身后房门紧闭的屋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恶意来,道:“这几个月你们两个都辛苦了,今天是最后一晚了,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事了,晚上把这屋子的门窗都从外面锁好了,你们两个也吃点好的,喝两杯吧!”
那侍卫闻言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们王妃这话,像是安抚夸赞他们的,可是又明显像是在暗示什么。
墨玉脑子里一时也没转过来,直到沈青桐侧目去看她,她才看懂了对方的暗示,赶紧从荷包里摸出几角碎银子递过去。
“王妃,这……”你侍卫手里捏着银子,明显是有些无措。
沈青桐就又是一笑。
刚好外面的巷子里木槿从顾府出来,沈青桐便带了墨玉又浑水摸鱼的出门上了马车。
墨玉脸上一直是个若有所思的神情,自己琢磨了半天才品出了点儿意思,狐疑的问沈青桐道:“我们被人盯上了?今夜会有人去那里抢人吗?”
沈青桐方才明显是暗示那两个侍卫玩忽职守,去制造漏洞的,这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如果真的有人会闯进那宅子里去抢人,两个侍卫把守严密,少不得会有一场恶战,其中必会有所损伤的。
沈青桐手里捧着个白瓷的杯子,慢慢地摩挲,脸上表情却颇有些肃然的凉凉道:“就看卫涪陵的心中是否还能有一丝人性尚存吧!”
墨玉和木槿互相对望一眼,俱都不解——
卫涪陵一个阶下囚,她还能自己破门而出不成?
还想再问,沈青桐却明显不想再说,已经岔开了话题,吩咐墨玉道:“入夜你让墨锦去一趟驿馆,把地方告诉齐崇,让他明天一早去接人吧!”
“是!”墨玉只能把一肚子的疑问都压下,没能再提。
是夜,墨锦就悄然潜入了驿馆,把沈青桐交代的话原样告知了齐崇。
送走了她,齐崇的那个侍卫神色颇为凝重:“殿下,昭王妃既然要交人给您了,又何必这么折腾呢?她为什么不把人直接送来?或者她怕把人送来太张扬了,那直接告诉了地方让您去接人就是了,这还有一夜呢,晚上岂不是更容易瞒人耳目?何必一定要拖到明日一早?要不属下这就带人去……”
“别去!”齐崇一直站在窗口,外面凉风习习,终于得知了卫涪陵的下落,但是很奇怪,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的喜色,却是很沉重的叹了口气:“她说明早,那就是明早!你去叫人准备一下,本宫亲自过去!”
“您亲自去?”那随从还是觉得沈青桐故弄玄虚,信不过。
“是!我亲自去!”齐崇重复,这一次,语气异常坚定。
而彼时的皇宫之内,梅正奇正单独被皇帝扣在了御书房,跪在大殿当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