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什么?”
“天帝要给娉然择婿,娉然不肯,关在房里不出来,今儿你出关的热闹都不来凑。”
“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连灼咕咕喝下一杯酒,说:“九重天的驸马爷炙手可热,想娶娉然的人不晓得有多少,虽然公主的年岁还有点小,再过几百千年也不迟,但天帝头疼,越来越管
不住娉然了。” 连灼还说:“你疼爱娉然九重天上谁人不晓,要娶娉然就要先过你这关,你不发话,没人敢向天帝提亲,娉然现在跟遥知的关系好着呢,念书都没心思,天天敷衍天帝
,天帝的头越来越疼,又不便把遥知怎么着,这才想到给娉然择婿。”
顾遥知听得见连灼说话,默默低下头,阿弥陀佛,她是无辜的,娉然堂堂九重天小公主,找来她玩她不能不搭理,一来二去就跟娉然熟了,熟得透透的。
这事松翁一个字都不敢跟梵生提,怕梵生担心,提前出关。
梵生转过身子看了顾遥知一眼,这事回头再跟她算账,亏他觉得她谨慎持重,没想他闭关两年就把娉然带坏了。
顾遥知说不出的冤枉,郁闷! 宴席上议论的重点很快就切入凡间接连不断的灾害,梵生不说话,心里一清二楚灾害是怎么来的,随着他已经出关,灾害不久便会结束,死了的人他会找夜青时妥善
安置,今世苦了他们,来生得他庇佑,非富则贵。
奇怪,夜青时今天居然没来。
顾遥知也注意到了,那时不是说好要来的吗?在凡间溜达得乐不思蜀了? 可是不太可能,夜青时对梵生心心念念,如果没有比梵生出关更重要的事,夜青时绝对会来,工作再忙也要在今天抽出时间,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两年不见的相思
,不远千里飞奔而来。
“如意,”她在心里说:“能不能查到冥君这会在哪?”
【宿主稍等。】
八成夜青时遇上了什么事。
【宿主,如意查不到。】
【九重天上没人晓得冥君的行踪,或是晓得又没有说出来,如意是查不到的。】
宴席没两个时辰结束不了,顾遥知暂时压下担心,说不定冥君一会就来了,但是宴席结束,梵生回了清凉殿,也不见夜青时花枝招展的身影。
“君上,冥君会不会出事了?”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不担心担心你自己吗?”
“我很好,又没闯祸。”
“你把娉然带坏了,这不叫闯祸?”
“君上明鉴,娉然是公主,我是婢女,公主约我出去玩,我不能拒绝,也必须跟着公主一起,不让公主摔着哪。”
“你还有理了?”
“事实如此,每次和娉然出去玩,娉然很开心,也没伤着哪。”
“但是耽误了娉然的功课。”
“娉然正逢贪玩的年龄,现在不玩又什么时候玩?将来结婚嫁了人,生了孩子,想玩都没时间。”
“顾遥知,你放肆!”梵生重斥,她真是变了不少,他说一句她顶撞一句,换成以前,她早不吭声了。 她甚至还说:“放肆我也要把话说完,天帝给娉然布置的功课太多了,睡觉之前都要先打坐静思,梳理一天的收获,君上,你们想过没有?欲速则不达,娉然按你们神仙的岁数来算,就是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把各种功课施加在娉然身上,娉然不是不想学,而是根本学不过来,时间一长就会厌倦,天帝还想给娉然找个老公,这
是什么?这是包办婚姻,只会葬送娉然一生的幸福。”
“你!”
梵生的脸又绿了。
这凡人都说了些什么?他居然没能完全听懂,什么叫包办婚姻?相公就是相公,夫君就是夫君,老公又是什么东西? “有意思,”连灼的声音,随后走进清凉殿,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九重天上终于有人跟老凤凰顶嘴了,还顶得老凤凰有理不能辩,有口不得言,一
副愕然凌乱的吃人模样,甚是罕见的很。
梵生瞪一眼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连灼,再看看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顾遥知,想干嘛?造反啊??
“你给我听着,”梵生对顾遥知说:“以后若无本君应允,不准擅离清凉殿!”
连灼看递来眼色,甭怕,老凤凰吃素不吃人,最坏就是不在华桐宫呆着,跟他回仙山比这自由得多。
顾遥知会意,细一想又还是算了,今天到此为止,把梵生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她可赔不起。 应声是,行礼告退,连灼小感遗憾,热闹这么快就没得看,等顾遥知走远后,连灼跟梵生说:“行了行了,多大岁数了还跟一凡人争执,而且你刚出关,不宜大动肝火,遥知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我也觉得娉然的功课太重,比我给南兮的都多,现在就给娉然择婿也早了些,爱女心切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