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找王学良,他在吗?”
老头再次睁开眼睛,不高兴嘟囔一句“二傻子一个。”
韩锋一听,这老头怎么骂人了,“老东西,你骂我干什么。”
老头一机灵站起来骂道“大礼拜天的,你找个屁的人,政府部门难道就不休息吗?说你二傻子你还不愿意了。”
韩锋一愣,他娘的,原来是礼拜天,“不好意思,大爷,我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了,那个……”
“什么星期天,星期六,知道吗?”
“哦,哦,那个王学良你知道在那住吗?”
“什么良”
“王学良”
“王什么”
“王学良”
“什么学什么”
“王学良,你奶奶的,原来是个聋子”
“你说谁聋子了,爷爷我耳朵还是的很,不就是王学良吗,不告诉你,气死你。”
韩锋正要发火,一看站在外面的屎蛋和粪球,小眼一虚眯,对老头道“大爷,是这样,这二人是王学良的亲戚,王学良的母亲一直在乡下住着,马上就要死了,她临死之前就想见一面自己的儿子,大爷,你不会连老人的这点愿望也满足不了吧,你不说的话,我回去就告诉他娘,死了后,上来找你。”
“后面,后面市委大院,六号楼五单元三零四,我他娘的活的好好的,可别来找我。”
“谢谢你,大爷,好人呀,好人。”
“滚蛋,小兔崽子。”
三人找到王学良家的时候,屎蛋和粪球很是激动,终于找到了,不停的谢着韩锋,韩锋上前按着门铃,屎蛋和粪球紧张的不行不行的,这可是他们在城市里面唯一的亲戚,看看人家住的这地方,楼房,还有电梯了,不用敲门,都有门铃,也不知道一会他们表叔见到他们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他们已经吃过饭了,最多再吃五个馒头就不能吃了,表叔一定不会让他们在家里吃饭,说不定会带着他们二人出去下馆子,也说不准。
过了一分钟不到,听到门响,屎蛋和粪球准备喊二叔的时候,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肥胖妇女,打扮的那叫一个特别,浓妆艳抹,脸上涂的粉差不多有半面袋子,一说话,脸上的粉渣子不停的往地上掉,她一人站在门口,把门堵着没有一点空隙。
“保安是干什么吃的,乞丐怎么都进这里了,滚滚滚”
韩锋眼神虚眯,“那个,阿姨,这是王学良的家吗?这二位是王茂肯的儿子,王学良侄子,他表叔在家吗?”
胖女人捂着鼻子,用手不停的扇着,“太臭了,什么王茂肯我们不认识,我们哪有这样的亲戚,你们快走吧,被邻居看到不好。”
“现在的骗子真多,我们哪有乡下亲戚。”
对方正准备关门,韩锋一步上前,拉住门,喊道“王学良,你在家吗,你出来一下”
肥胖女人脸色突变,咆哮道“你干什么,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老公,快出来,乞丐要打人了”
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此人见到韩锋抓着门不松手,对他喊道“你干什么,马上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韩锋还没有说话,后面的屎蛋和粪球喊道“表叔,你不认识俺们了,俺是屎蛋,这是俺哥哥粪球,小的时候,你去过俺家的,俺爹还给你一张虎皮的。”
王学良想都不想骂道“哪来的乞丐,滚出去,我告诉你们,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快走,太丢人了”
韩锋的脸色不停的变化,他真是没有想到对方尽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亲戚,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看来这话说的一点不错。
“你是不是叫王学良。”
韩锋阴沉的脸问道
“是啊,怎么了,谁知道你们是从哪冒出来,充当我亲戚的,我在乡下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你们赶快走,看看你们的穷酸样,一副乞丐打扮,你们怎么不跑到市长家认亲戚去”
屎蛋和粪球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指着王学良道“当年俺老爹就是因为给你弄那张虎皮,才烙下的残疾,没有及时救治,死了,俺们临走的时候,俺娘还说了,进城就是认认家门,不能麻烦你们,没想到你们连人都不敢认,从此以后你在也不是俺的表叔。”
王学良依然死活不承认不过他听到屎蛋的话,脸上也挂不住了“快走快走,你们就是说出天来,我也不会相信的。”
韩锋早就忍不住了,你大爷的,就这逼样的还当官,简直就是畜生不如,韩锋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连条狗都不如,老子给狗扔块骨头,它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怎么,瞪老子,老子就怕你了,戴个破眼镜子,你装什么文化人了,假正经,不对,你他妈的就是假人类,不要用那副欠揍的表情看老子,好像老子欠你高利贷不还似的,放心,你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到屎壳郎的一天,人渣,以后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老子怕吃饭反胃,睡觉失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