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周家庄园的车里,年轻女孩看着张哲楚问出一句:“这会给我们带来不少压力,你还公开声明给韩锋撑腰,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器重这韩锋,他的价值不足我们付出这么多。”
“你想不明白是正常的!”
张哲楚淡淡开口:“你想明白了,岂不是能坐我位置?”随后意味深长的补充:“这韩锋是我们瓦解五姐妹联盟的最大缺口,也是我杀掉万秀勇的最好利刃,不过,周倩也不是一个善茬、”
张哲楚撇撇嘴,一脸惋惜道:“不然可以让他收了这女人。”随后他又望着身边聆听的年轻女孩:“对了,韩锋在哪里?他出去溜达大半天了,酒店也不见人影,该把他找出来一起吃饭了。”
“他去了韩玄铭山庄!”
年轻女孩低声回道:“好像是韩熙生日。
乔晓霞把资料传给孟建国道“老大,可以肯定,对工地下手的是魏家人,我们要不要把魏家连锅端了”
孟建国点头道“还不是时候,现在南韩正在紧要关头,一旦华国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一定会警惕,在等等,十五名工人,不能白死”
乔晓霞犹豫后道“周文广这几天追问的很急,我们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万万不可,他是周家关键人物,一旦他知道华人盟与义会合作,他一定回去阻止,再等等,还有,告诉他,对比资料被盗,需要从新找证据,还要几天。”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韩少,这韩玄铭还真是一个豪爽之人!”
在缓缓驶向韩玄铭山庄的车子上,休息了大半天精神状态达到巅峰的韩锋,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还轻笑聆听着司徒亚楠的言语:“知道你是杨小六还跟周家他们积怨,却依然友好待你。”
司徒亚楠踩着油门尽量让车子快速前行,力求黄昏前到达:“不仅把修好的擎天柱还给你,还让你参加韩熙小姐的生日酒宴,虽然他的势力相比其余人逊色不少,但做人做事还是足够真诚。”
韩锋单手撑在棕色车窗上,望着前方渐渐落下的夕阳道:“韩玄铭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不过这建立在我是杨小六的基础上,如果他知道我是京都韩锋,朋友这杯美酒很容易变成毒酒。”
“什么意思?”
司徒亚楠神情止不住一愣:“韩玄铭获知你身份会杀你?这怎么可能?他知道你是京都韩锋,应该更加高兴相交你这个朋友,因为他跟你的并肩作战都会获得丰厚回报,何况你救过阮文泰。”
“再说了,阮文泰未必把你身份泄露了。”
韩锋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悠悠一笑回道:“以韩玄铭的聪明,他肯定能猜到我身份,即使无法确定,也会从阮文泰口中得到答案,他是李明哲留下的暗处接班人,阮文泰对他是发自骨子里的信任。”
韩锋对新一任的教主早就有足够多了解:“他必然不会向韩玄铭隐瞒我的身份,毕竟相比我和韩玄铭来说,韩玄铭才是阮文泰打断骨头连着肉的兄弟,他有什么理由维护我而向韩玄铭隐瞒呢?”
司徒亚楠眼里涌现一丝迷茫,歪着头不解开口:“即使阮文泰向韩玄铭告知你的身份,韩玄铭应该也不会对你下手,你是阮文泰上位的最大助力,也是韩玄铭父女救命恩人,他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最重要的是,他没动机杀你啊。”
司徒亚楠把心里的疑惑道了出来:“杀掉你会得罪龙腾和华国政付,这是元气大伤的黑手会能承受的吗?到时只要龙腾跟周家站在一起,黑手会的势力将会一扫而光,他会做这种蠢事吗?”
韩锋一笑:“本来他们不会做蠢事的,但现在乐天派派人进入,这让阮文泰想起我跟武娟的关系,他担心我将来会站在乐天派一边,所以面对杨小六身份的我,阮文泰不动心这机会不可能的。”
“与其将来跟恢复身份兵强马壮的我死磕、、、”
韩锋看的很清楚,在他们不知道韩锋身份的时候还好说,一旦证实他就是韩家大公子,华国第一少,就不一样了。
在李明哲死的时候已经告诉阮文泰,月影是金智秀的人,也就是说,乐天派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
虽然现在是金智秀控制着乐天派,但是阮文泰清楚,韩锋以后一定会让武娟掌握乐天派。
毕竟武娟是武兆忌的女儿,她成为乐天派老大只是时间问题,一旦武娟进入乐天派,黑手会的日子绝对不好过,阮文泰担心,以后会和乐天派有一场大战。
而作为武娟的后盾,韩锋不可能袖手旁观,不过,韩锋只是猜测而已,看看情况再说吧。
韩锋眼里绽放出一抹光芒,设想着今晚的场景:“还不如现在趁我落单捅一刀,想一想,我一人进入韩玄铭山庄,吃饭的时候酒杯一丢,三百刀斧手蜂拥而出,再保险一点就直接乱枪开杀。”
“当然,这只是猜测,可能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
司徒亚楠下意识放松油门,车速顷刻缓慢了下来:“韩少,你帮了阮文泰和韩玄铭那么多,还先后救过他们的性命,他们忍心对你下手?阮文泰不是让英子传过话吗?有生之年永不跟龙腾作对吗?”
“他们确实对我心存感激。”
韩锋显然看得很是长远:“阮文泰也说过不跟龙腾作对,但都是建立在没有机会对付我的基础上,现在有这样一个光明正大杀我的契机,相比义会长远的利益,愧疚和良心又有什么所谓呢?”
韩锋脸上多了一丝落寞和惆怅:“或许对我下手会违背韩玄铭原则会让阮文泰痛苦,可是该撇弃情感的时候总要狠下心来,还卑鄙无耻捅他一刀时。”
“我心里也很难过,可我终究下了手。”
韩锋再次道:“所以阮文泰和韩玄铭设陷阱可以理解,这世道,上位者不在卑鄙中前行,就在卑鄙中死去,拿那点救命恩情去束缚一个团体的利益,不现实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