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不出口。可是父亲的事是她心里的石头,沉沉的压着她对薄祁深的爱,她没办法继续和他的婚姻,又怎么能有婚礼呢?
“妈,婚礼的事就都交给你负责,倾城这些日子还是需要休息。”薄祁深随意的说到,完全忽视一面不解望着他的女人。
“唉,儿大不中留呀,都不心疼娘了。”林清欢故作忧伤的抱怨到。
她其实很高兴能来负责婚礼,这些年难得有一件大事可以让她全力以赴的做一做。
“妈,你别听他的,我身体好着呢,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忙。”
“还是生女儿好呀。”
薄弘山放下手上的报纸,像是才知道来人了一样。
他直直的看向薄祁深,“你,跟我去书房。”他站起来,拿上报纸,背着手,走向屋内。连眼风都没分给顾倾城一分,完全当她不存在。
顾倾城知道薄弘山一向不怎么喜欢她,不过自从有了虫虫和薄念以后,他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看样子这次又打回了原形,或许更差。
以后慢慢来吧。
她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给他们定了以后。
“你别在意。自从杜默生那小子说要收购薄氏之后,弘山他心情就没好过。男人呀,总是这样唯事业马首是瞻。”
“奶奶,虫虫不会这样的。会好好的陪奶奶、妈妈和妹妹的。”薄子墨抱着透明的玻璃花瓶正因为看到顾倾城而高兴不已,紧接着就听到林清欢有些落寞的安慰,随即说到。
“还是我的乖孙最好,辛苦了。”林清欢弯腰接过男孩怀里的花瓶,又摸了摸他的头。
“虫虫,长高了。”顾倾城为更好的的和他沟通,蹲下望着他。
“嗯嗯。”男孩小大人似的,正经的点了点头。
“妈妈,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吗?”
顾倾城看着男孩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这感觉很熟悉。
“不会再走了吗?”男孩见女人愣住,再次重复问到。
顾倾城淡淡的笑着看着他,“虫虫,帮奶奶和妈妈一起插花好吗?”
她不敢回答。因为她知道林清欢和男孩都期盼着她肯定的回答,但是她不能做出自己都无法保证的诺言。
“唉,都这个点了。倾城,你把这瓶花拿去客厅摆着,然后去虫虫隔壁房去看看念念吧,她应该要醒了。”
林清欢把另一个已经插好花的花瓶递给顾倾城。
“好。”
顾倾城本就想见见女儿,她在缺空的位置摆上花瓶,然后向薄念的房间走去。
“你自己好好看看。”书房内传出薄弘山震怒的声音。
顾倾城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脚步瞬间停滞,下一秒就来到了书房门前。
门没有关严,薄弘山面色铁青,眼里的愤怒使门外的顾倾城也不由的绷紧全身。
“我能处理。”薄祁深声线平直的回复到。他身后的地上躺着几份报纸,应该是刚刚薄弘山扔向他的,看样子不止是今天的。
什么事会让薄弘山如此愤怒,难道薄氏真的出了大问题。除了薄氏,她想不到任何其它原因。
她努力的想看清薄祁深,可是门的角度让她只看得到男人的侧影。
“你处理?你处理的每天上头条?外界都怎么看我们薄氏的热闹。是不是每天都围着那个女人转,你都不知道你究竟该干什么了?”
“倾城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女人。
“对。你的妻子把你忘的一干二净去和另一个男人谈婚论嫁。你要这样的妻子,我们薄家要不起这样的女人。”
顾倾城听到她们提起她,凝神细听,听到薄弘山的话,她的手随即抓住门把手。
“是我对不住她。”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女人推开门的想法停下,他这次是要承认了吧。
“如果不是我,顾长云或许就不会死。”
终于他承认了,顾倾城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中的沉闷加剧,熟悉的绞痛感再度袭来,
她握着把手的手缓缓放开,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没办法再好好面对薄祁深。
“是他自己不会识人,跟你什么关系?”薄弘山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当年我有怀疑杜默生的目的,但没有细查,也只是随口提醒顾长云,而后他入狱,杜家早前就慢慢的退出兰城又让我忽略了。不然……”
这些话一个不剩的转入女人脑海,大段的话里她只提取出一个信息——不是他,不是薄祁深。
反转来得太突然,让她应接不暇,理解过来后甚至一度听不清书房内男人的谈话。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我只想知道现在的薄氏是不是就要垮在你手上?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薄家的苦心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