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吹动着窗棂发出簌簌的颤抖,薄薄的月辉从透进屋内,洒下一地阴幽横斜的倒影。
藕荷色的纱帐内,霍长歌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他喝了酒,因此即使有人撩开了纱幔爬进帐子内也没有醒来。
不过,霍长歌似乎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动静,不安稳得动了动,将脑袋在怀里的被子上蹭了蹭。
昏暗的纱帐内,一道曼妙的酮体就那样看着他,目光迷恋。
“二爷。”
那一声小小的呢喃被窗外的风声淹没,消散在了空中。
紧接着,那香软滑腻的身子贴了上去。
慢慢的,慢慢的,那白皙的手指终于攀上了霍长歌纤细的腰,那条亵裤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露出半截柔韧的腰线。
终于摸到二少爷了。
凝望着月光下霍长歌艳色逼人的侧颜,那人身体渐热,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温热的气息扑面,温湿了霍长歌的耳垂。
有些痒。
就在那人缓缓低下头,想要一亲心心念念的二少爷芳泽之际,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啪”!
脸上被挥了一巴掌的人一下子懵了,甚至忘了脸上的疼痛。
伸手赶蚊子的霍长歌迷迷糊糊之中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睁开惺忪的睡眼。
晦暗不明的纱帐里,一具黑暗的身体跪坐在他身上,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浓墨重彩的脸。
“啊——救命啊!鬼啊!”
半梦半醒之间,霍长歌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还有一半的睡意彻彻底底的消散干净。
他一边惨叫着,一边挣扎着从女鬼的身下爬了出来,身子一滚就爬下了床。
“二爷,您别……”
那一声声惨叫太过凄厉,床上的“女鬼”来不及阻止,外头很快亮起点点亮光。
紧接着,举着琉璃灯的凝香快步掀了帘子走进里屋,就看见缩在地上惊惧交加的霍小纨绔。
再一转头,凝香就瞧见了床上不着存缕又一脸懵逼的胭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琉璃灯,上前将地上惊吓过度的霍长歌搀了起来,拍着他的背脊安慰道。
“二爷别怕,不是鬼,是胭脂那小蹄子故意吓二爷来着。”
凝香扶着霍长歌在榻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他,顺势点亮了内室的蜡烛。
十几盏蜡烛的火光摇曳,内室一时间亮如白昼,霍长歌看清了人,喝着水,渐渐得也不怕了。
他表面上白着脸一句话不说,内心却是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统爷,吓死我了,嘤。】
系统知道霍长歌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都敢摸几把,但是唯独对上阿飘就怂成一条狗子,于是难得安慰了他几句。
【摸摸头,这个世界没有鬼。】
霍长歌叹了口气。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对特别是对上像我这样的绝色美男。】
系统:……
系统对着宿主的唯一那点怜悯彻底消失。
原地爆炸吧,自恋狂!
这时,山海院外头传来一阵响动,霍长歌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一道身影猛地掀开帘子快步进来。
“长歌,出什么事了!”
霍大少爷刚刚闯进内室,视线只一味在他那宝贝弟弟身上,身后却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尖叫。
尖叫声划破夜空,再次惊动阖府。
一刻钟之后,霍长歌和霍长邺坐在正堂喝茶,兄弟俩皆是沉默着不说话。
底下地上跪着已然穿戴齐整的胭脂,抽抽噎噎得哭得好不可怜。
霍长邺听着女人的哭声只觉得也半夜鬼哭没什么俩样,冷着脸斥道。
“哭什么哭,好好说话!”
胭脂瞧着气势凛然的大少爷,吓得一哆嗦,眼泪奇迹般得止住了,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得对着霍长歌道。
“二爷,奴婢……奴婢是老太太派来伺候您的。”
霍长歌先是一脸茫然。
随后当他意识到他哥还在的时候,顿时脸上爆红,甚至连看一眼身边坐着的霍长邺的勇气都没了,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一双桃花眸瞪圆,怒道。
“你胡说什么!”
胭脂更加委屈,老太太送她过来明摆着就是看着少爷年纪差不多了,想着……
她咬着唇,却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说,毕竟大少爷还在。
正巧这时,霍老太太身边的流苏和霍夫人那里的桃夭相携走了进来。
两人原本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而当瞧见地上的胭脂,皆是露出疑惑之色。
而当他们看见坐在上首的霍长邺之时,更加疑惑。
还是流苏先开口微笑。
“大爷,也在?”
见霍长邺不过对她微微颔首,流苏继续问道。
“老太太和夫人让我们来问问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添水的凝香见此,知道堂上两位爷都难以启齿,于是笑着上前,对着流苏和桃夭道。
“两位姐姐随我出去喝口水吧。”
两人见此,也大约明白一二,跟着出去了。
霍长邺也随即站起,对着霍长歌道。
“阖府都惊动了,父亲那里必然也是,现已经丑时,再又一个时辰便要上朝去了,我且去看看。”
霍长歌知道霍长邺这是避嫌,点点头,让人将他大哥送出去。
直到堂内只剩下霍长歌与胭脂两人,霍长歌才望着泪眼婆娑的胭脂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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