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担心污了相府的名声,才叫人带了进来,现在正在院子外面候着呢。”
霍老太太一把年纪都快活成人精了,哪里不知道李姨娘的心思。
她抬头,阴沉的目光冷冷扫向李姨娘,骇得李姨娘退后两步,两股颤颤,说话都打摆子。
\"老太太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莺哥爹妈又不是我找来的,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老太太懒得听她废话,转头安抚的拍了拍宝贝孙子的后背,眼神语气里都是温柔可亲。
“长歌你好好歇息着,老祖宗去去就来。”
霍长歌见霍老太太转身就要走,急忙拉住了霍老太太的衣袖,想要劝几句,毕竟莺哥已经死了,虽然他真的没有对着莺哥做过什么,但是死者为大。
谁知道,霍老太太只以为霍长歌害怕,挺起了胸脯,向霍长歌保证。
“你尽管放心,凭他什么魑魅魍魉,都别想要害我的宝贝孙子!”
霍老太太说着,眼角的余光扫向站在角落的李姨娘,半晌才转身出了屋子。
李姨娘被看得骇了一跳,瑟缩的更加厉害,不敢在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最后也出去了。
霍长歌就这样看着霍老太太风风火火的带这人离开,连说完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也是无语。
他长长叹了口气,转头望着唯一留在自己房里照顾自己的大丫鬟凝香,侧头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吩咐道。
“凝香,去把窗屉子支起来。”
凝香闻言,连忙小跑过去,支起了窗屉子。
霍长歌伸手拢了拢纱幔,正好能够清清楚楚得看见此刻庭院里的场景。
屋外的台阶下,已经有人搬了一张黄花梨的太师椅出来。
霍老太太就那样坐着,身后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一溜排开站好,边上还垂手站着几个小厮,气势十足。
霍老太太一双丹凤眼一挑,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凌厉的美人儿,那种气势随着岁月沉淀,到了如今能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呢?”
刚刚被带进来的莺哥爹娘见了上座的霍老太太都有些退却。
莺哥爹是个老实巴交的,他有些发怵得站着不肯再往前走,死死地拽着莺哥娘的手腕子,压低了声音,对着莺哥娘耳语。
“我们还是走吧,这事儿本来就是丑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不然家里面的姑娘们将来怎么嫁人?”
莺哥娘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狠狠瞪了一眼莺哥爹,同样也是压低了声音骂道。
“怎么能这样算了?今天不拿到钱,你儿子拿什么娶老婆?今天要是没有二十两银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人不知道,这些话早就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霍老太太的耳朵里。
霍老太太看着这对夫妻的眼神愈发鄙夷。
当莺哥娘终于死拉活拽的拖着莺哥爹到了霍老太太面前的时候,霍老太太根本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
“按照府中的规矩,二等丫鬟的丧葬费是十两银子。莺哥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我也体谅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让人从我的账上再拨十两银子。你们拿着二十两银子好好厚葬了莺哥,有多的也可以给她哥哥娶一房好媳妇儿。”
霍老太太一口气一番话下来,听得莺哥爹娘都是懵的。
来之前他们可都是想好了的,结果一句话没用上全让这霍老太太说了。
夫妻俩登时就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霍长歌忍不住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系统说道。
“老祖宗不愧是抢台词的一把手啊,抢别人的台词,让别人无话可说。”
系统嘀了一声,表示赞同。
单纯的霍长歌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谁知道就在璎珞将封好的二十两银子用托盘装了送到莺歌爹面前的时候,莺哥娘忽的猛拉住了莺歌爹的手。
只见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莺哥爹,随即上前两步,梗着脖子冲着霍老太太理直气壮得说道。
“老太太,我家莺哥今年才十七岁,本想着过几年到了年纪能够嫁给好人家,谁想到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被人糟蹋成这样,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莺哥娘一边说着,那一双精明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
她蓦地对着霍老太太比出两根手指,似乎是拿捏住了霍老太太的软肋一般。
“今天要是没二百两银子,我们往后就天天坐在相府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相爷家的二公子是劳什子东西,做出这种糟践人的腌臜事……”
莺哥娘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忽然上方传来一声厉喝。
“混账!”
“不需要。我弟弟如果有什么要说的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他不愿说,那便是有不愿意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