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深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就那么坐在地上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外面似乎起了风,把门窗吹的嘎吱嘎吱的响,天明时分又下起了雨,噼里啪啦,一颗一颗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
我在地上坐了一个晚上,一动也不想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沈流深。
我甚至能想象的到,当他从陆斐嘴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该是多么的震惊和失望!
他一定以为我是为了陆斐,可我真的不是,我只不过是希望等爸爸顺利出狱以后再好好的跟他解释这件事情。
如果我早一点说出来,一切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沈流深,想要站起来,但腿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又重重跌回地板上。
“怎么坐在这里?”陈遇推门进来,大步跑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
竟是陈遇,他回来了!
我愣愣看着他,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失望,“你回来啦,看到你没事真好。”
陈遇转身倒了一杯热水给我,然后弯身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早知道自己会没事,但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有事!昨天姓陆的跟流深说话的时候我也在场,流深当时那个脸色,唉!”
我紧握住杯子,觉得鼻翼有点酸,“所以你这么早来是看想看我笑话的?”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的?”陈遇白我一眼:“我来是想看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跟流深好好的就要结婚了,你偏偏这个时候帮着姓陆的来对付沈家?你说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我没有帮他对付沈家,我没有!”我有点激动,声音不由得抬高,说话时牵动着脖子上的伤口,很痛。
“陆斐杀人这么大的事情你替他瞒的滴水不漏你还说你没有?上回你让陆斐给带走,为了你,流深把和傅斯言合作的项目让给了陆斐,又亲自去求傅斯言跟陆家合作。这回更好,险些被他二叔算计的丢了命,到最后却给陆斐做了嫁衣。你是真不知道陆家和他有杀父之仇吗?你还说你不是再帮着姓陆的对付沈家?”
陈遇越说越气愤,最后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我看就是流深对你太好了!陆斐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如果你不是流深的女人,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也许真的是像陈遇说的,是沈流深对我太好了,以至于我已经觉得理所应当。他做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许沈流深根本也不屑于让我知道。
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我一直以为陈遇带走我是因为他始终放不下三年前的那件事,我甚至还以为他是放不下我。
现在想起来,我都特么的觉得自己好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自我感觉良好?
一个二手货,有什么值得他念念不忘的?
如果说我对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的话,那也是因为我现在是沈流深的女人!
可是如果沈流深根本不在乎我,陆斐也不会利用我。
我垂着头,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口中喃喃着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陈遇看到我哭丢了几张纸巾给我,语气仍然不悦,“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沈流深!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被他说的一窒,再也忍不住,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陈遇被我哭的不耐烦,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丢给我:“穿上你的衣服,我带你去找他!”
我抽泣着看他,半天没有反应。
陈遇伸手把我从沙发上抓起来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想让郁乔看到你这个鬼样子再受刺激吗?我警告你,如果郁乔因为你有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走到门口,他的声音又软下来:“你现在去跟流深好好的说清楚,兴许……”
我知道他想说兴许沈流深会原谅我。
现在的他一定对我失望极了。
我咬着唇,胡乱擦了一把脸,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开到沈家老宅,老宅里死气沉沉,佣人们也都噤若寒蝉,看到我跟着陈遇进门面面相觑,但也没有阻拦。
陈遇敲了好几声书房的门,很久才传出一声疲惫沙哑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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