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慈道。
国牟成道:“敢问陛下,此次事件,可有原告?”
“老大人,听说你的儿媳妇也在吧!”扶余演在一旁插嘴道。国牟成是太子的老师,和稀泥的本事炉火纯青,若是被他搅了局,再想有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
国牟成看都不看他,道:“国有礼法,家有家规,如此抛头露面不修妇德的儿媳,老夫已让犬子休了!”
“哗!”众人都没想到老头子如此心狠,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连儿媳妇都不放过!扶余演只好悻悻闭嘴。
“敢问诸位,此次事件,可有原告?”国牟成环顾四下,宛如一头苏醒的老熊,让人倍感压力。
“还真……没有。”有人低声道。
“没有原告,如何立案?没有立案,如何论罪?没有论罪,如何定罪?”老头子连珠炮似的发问,每一问都在要害上。
“是啊,没有原告,没有立案,何来被告……”堂上一片嗡嗡之声。在扶余尧听来,就像是一群苍蝇在飞来飞去,恨不能手起刀落,统统拍扁。
扶余孝正襟危坐,老师一出手,果然风向逆转,大有不了了之之势。只要熬过今天的朝会,定要好好收拾那些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家伙。
“没有原告,我来告!”扶余尧一声娇喝,再次让众人目瞪口呆。
“郡主,朝廷佐平大人不在,你纵使告了,也没法立案啊!要说原告,你在国色天香殴打太子,太子完全可以提出控诉。只不过太子仁厚,不愿过分相逼罢了。”国牟成一改平日里的老眼昏花唯唯诺诺,挺身而出,坚决站在太子一边。
扶余尧冷笑道:“偌大的百济,太子犯法,竟然没有一个男人敢站出来主持公道,要是传到高句丽和新罗人那里,还不知会怎样耻笑。太子是我打的,太子你要是打得过我,大可现在就打回来,别只会躲在老大人背后当缩头乌龟!”
“住口,竟敢对太子无礼!”朝臣中有人喝道。
“啪!”阶伯反手一记耳光,将那人抽翻在地,沉声道,“谁敢动我的徒弟,我保管他走着进来,躺着出去!”扶余孝大闹国色天香时,阶伯的老婆女儿都在,也受了惊吓,正憋了一口气没处发泄。
“阶伯!”扶余义慈慢悠悠道,“一把年纪了,还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阶伯大声道:“我眼中只有陛下,至于其他人,爱滚哪滚哪去!”
“儿臣恳请父王废太子,以平民愤、振朝纲!”扶余演跨出一大步,鼓足嗓门大声道。
“儿臣附议!”扶余勇和其他几个年轻王子跟着站了出来。
扶余义慈两眼一眯,转向扶余孝,道:“太子,你的弟弟们,要我废了你!”
扶余孝道:“废不废太子,父王乾纲独断,关他们鸟事!”
扶余义慈乐了,老大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说到他心坎儿里了。
坐在后排的一个年轻王子喊道:“父王,他骂人!”
“你没鸟吗?”扶余孝淡淡反问。
“有鸟没鸟,关你鸟事!”年轻王子喊道。
满堂哄笑。
扶余尧看着这些大伯小叔们跟小丑一样卖力的表演,心头愈发厌恶。
扶余义慈望向一直没吱声的扶余泰和扶余隆,道:“咦,你俩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扶余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儿臣,请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