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倒是跟将军一样性情中人。这个世道,敢仗义执言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阶伯大笑道:“我的徒弟,自然出色!她要是个男孩,还有他们什么事!”
沙吒千福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不如男啊!陛下对将军和郡主,还真是另眼相看。”
阶伯不愿多跟他废话,便拱拱手带着扶余尧走了。
沙吒千福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王座,这才转身离去。
王宫外,沙吒相如突然道:“散朝了,出来了!”
元鼎循声望去,只见大臣和王子们三三两两的从宫门出来,在家仆和护卫的簇拥下或上马,或登车,朝各自官署或府邸所在的方向散去。
扶余泰的马车在酒肆前停了一下,待沙吒相如和元鼎上车,才又辚辚往前。
扶余泰将朝会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末了才道:“没想到父王只废不立,让人心有不甘啊!”
沙吒相如道:“扳倒扶余孝,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恭喜殿下,朝太子位迈进了一大步!”
扶余泰苦笑一下,问元鼎道:“先生怎么看?”
元鼎道:“废与立,从来都是两件事。王要是当廷就立殿下为太子,那才是置殿下于火炉之上,到时候殿下的处境会比先前的太子更加艰难。”
“哦?”扶余泰来了兴趣,道,“先生的意思,陛下心中已有新太子的人选?”
元鼎心想,你们这群王子就没一个真正出色的,只怕此时此刻,王正在为立谁发愁;可他不能这么说,只能道:“只废不立,或许是王对王子们的一次考验。”
“考验?”扶余泰有些明白了,空出来的太子位,对所有王子来说都是机会,只要一天没有立新太子,王子们就会想尽办法表现才能,努力给王留下好印象。
“这段时间说短不会短,说长也不会长。”元鼎道,“太短,没法给王子们充足的表现时间;太长了,则会让朝臣百姓想入非非,流言四起。元鼎斗胆,还想请问殿下一事。”
“先生请说。”扶余泰隐隐已将元鼎视为首席谋士,态度也愈发恭敬了。
“王的身体如何?”元鼎压低声音道。他的这个问题,可不单是在为扶余泰谋划。扶余泰和沙吒相如悚然一惊,但细细想来,偏又无法回避。
扶余泰道:“从目前看无大恙,只是不如以前精力旺盛了。”
“再活个三五年没问题吧?”元鼎直截了当道。
“应该,没问题。”扶余泰在宫中也有眼线,对王的身体状况自然有所掌握。
元鼎装作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要不然,殿下今天的表现,便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此话怎讲?”扶余泰稍稍放心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元鼎微微一笑,道:“请杀太子,爽是不爽?”
扶余泰愣了愣,道:“着实痛快!”
元鼎道:“越是锋利的剑,越是危险。殿下在朝堂上亮剑,给扶余孝致命一击,也让群臣看到了殿下的危险。”
“这……”扶余泰没想到这层,元鼎一说,顿时觉得芒刺在背。
沙吒相如连忙道:“啊呀元兄,你倒说说,这该如何是好?”